“你们作甚拦着,竟也不让我们看一眼!”蒙奇想起来就觉得生气,怒瞪着龙飞光和裴良几人,以前有个闻年挡着便也罢了,如今连龙飞光和裴良也挡着了。
“如此吵闹叫将军不能安歇,都散了吧。”裴良看着蒙奇和白修筠等人那叫唤的样子,突然有些理解当初的公孙璞了。
当下目光幽幽看着众人说道:“待将军要见人的时候,自会召见,如今还是让将军安心养伤,早日康复才是。”
裴良说这话,顿时让蒙奇等人不再闹腾了,盯着宗延黎的营帐叹了几口气,转过身去细问龙飞光关于宗延黎的伤势。
龙飞光招呼着众人远离了主帐说话,虽然宗延黎重伤卧床,但是军中一切都井然有序,并未因为宗延黎一朝倒下而群龙无首,若有人心浮动之时,只需抬头看一眼那悬挂于帅旗之上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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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便顷刻之间觉得浑身充满热血,他们坚定的相信着宗延黎。
在大乾军中平稳养兵之际,那齐国军中却是因为薛力擎之死彻底掀动了暴乱。
宗延黎对于齐军猜测,会趁着她重伤偷袭而来的情况完全都是多虑了。
因为现在的齐军之中正是军心涣散之际,闵文山靠着薛力擎这个义子在军中立足,得威望那都是因为余下将领们对薛力擎的信服,而现在闵文山没了薛力擎这个猛将。
营内那些主将多少有些蠢蠢欲动,而随着朗威叶和全良朋的对立嫌隙愈发深切,明明是一国之师,却好像分作了两派营帐。
闵文山因为难以平衡将领气怒伤身,这几日更是头疼欲裂,这会儿正在自己军帐之中休息,莺鹂就站在闵文山身后,伸手轻柔万分的按压着他的太阳穴。
“将军!”帐外呼喊声传来,闵文山现在听着这叫声都觉得心慌,当下坐直身来道:“又怎么了?”
“朗将军被全将军打伤了……”
“……”
闵文山闻言简直是睚眦欲裂,躁郁万分的站起身来,正要出了帐外,就听到了两人的叫骂声传来。
全良朋说话间又要动手,抬眼看到了闵文山这才忍下,二人鼻青脸肿的跪在了闵文山的面前,闵文山看着这二人简直难以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他如此得力的两位部将竟会闹到了这般余地?
闵文山自当劝诫一番,但是他说的话都是场面话,实际上的问题根本所在并未解决,最终也不过是二人满心怨气的离去了。
“大人喝杯茶。”莺鹂捧着热茶近前,茶香清雅让闵文山的精神稍有几分缓解。
他抬眼看着面前的莺鹂,面色变得柔和了两分说道:“我还记得,你以前最喜欢煮茶,便是这样的滋味。”
莺鹂垂下眼帘浅浅一笑说道:“妾不会做什么,只想让大人轻松些许,免得为了军中琐事烦扰。”
闵文山苦笑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力擎这一死,可真是痛煞我也!”
他怎么也没想到薛力擎会败的如此快,不过转眼功夫竟就被宗延黎斩于马下,闵文山心中满是悔恨,若是当初自己并未将薛力擎牵线给闵雪儿,也没有在暗中让人模仿闵雪儿的笔记与之互通书信诉说情意。
是不是就不会造成今日薛力擎之死呢?
他又悔恨早该见到闵雪儿被俘虏的那一刻就下令让人射杀才对!
闵文山心中的悔意增生,对自己行军策略产生了巨大的怀疑,而就在此刻却听莺鹂柔声说道:“大人没错,是那宗延黎太过狡诈,竟能越过大人暗中掳走了雪儿小姐。”
“还设下此局,实在是小人行径。”莺鹂非常明白此时此刻的闵文山想听的是什么,故而她很顺从的说了出来。
“宗延黎。”闵文山念着宗延黎的名字有些咬牙切齿。
“不过薛将军也重创了宗延黎,想必此时大乾军中无心再与我军为战。”莺鹂话语一转,有些幽幽开口说道:“倒是咱们军中……情况如此焦灼,朗将军和全将军二位如此闹下去。”
“无需敌军攻来,我军已是内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