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必须有人去做。”凤摇光道,“殿下不如做掀翻制度的第一人。”
晏东凰平静地看着他,眼里有异样光芒涌动。
“长公主。”弱弱的声音响起。
凤摇光从榻前站起身,看着沈筠穿着一身蓝色长裙而来,凌乱的发丝被梳得齐整一些,身上破碎的衣衫换了下来,长裙外还裹着件朴素半旧的披风。
洗漱之后,沈筠脸上血迹已经洗净,只是左侧脸颊和下巴上鞭痕还在,不确定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
“长月。”晏东凰吩咐,“派人去城里找个女大夫过来。”
“是。”
晏东凰抬手示意,有个侍女端了一个团凳放在沈筠身后。
沈筠垂眸站着,脸色苍白:“长公主恩典,贱妇站着说话就行。”
晏东凰淡道:“那现在就可以说了。”
沈筠沉默片刻,先挑几个重点来说:“在长公主酒里下毒是皇上的意思,毒药和解药的方子都是德妃娘娘给的。这件事盛景安知情并默许,盛家其他人不知情。”
凤摇光眯眼,俊美的脸上浮现质疑:“七日断肠散的解药没有现成的,而是需要药方子单独来配?”
“贱妇不知。”沈筠苍白着脸摇头,“贱妇不懂医术,德妃娘娘说什么,我只能照做。”
晏东凰嗯了一声:“继续说。”
“三个月前,德妃召贱妇进宫,说是要跟贱妇叙叙旧。”沈筠低头说着,面色虚弱而苍白,带着一点多年养成的自卑,“贱妇是沈家庶女,能得嫡姐召见,自然视为荣幸,所以臣妇精心打扮一下,就随传令之人进了宫。”
“进宫之后,德妃娘娘身边的医女给了我一瓶毒药,并如实告诉我这毒药的作用,听完之后,贱妇当时就吓得面无血色,几乎瘫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