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听见身后牵着的人忽然倒地的声音,他回头看去,那个他猜测到,但最不愿意接受的答案还是猜对了。
“妈!”
黛西倒在地上,面色惨白,身上密密麻麻长满了源石结晶,她费力的喘着粗气,但她忍着疼,嘱咐道:“去镇外!”
亚瑟不敢忤逆黛西的话,只能背上母亲,然后朝着镇外跑去。
边跑,亚瑟只感到身后的温暖逐渐消散,这让他心里也逐渐不安了起来。
“走。”
背上的人只吐出了一个字,亚瑟便咬着牙,背着母亲继续朝着镇外跑去。
“野花镇。”
跑了一会儿,来到了近郊,母亲再次说,亚瑟知道野花镇是什么地方,那是他们从卡西米尔一路来到沃伦姆德的最初的地方,由于修建了感染者社区和市中心,现在已经荒废了。
背着人全力连着跑了七八公里,双腿就跟灌了铅一样,肺也跟火烧着一般疼痛,大滴大滴黄豆般的汗水从脸上滑下去。
继续跑了一会儿,总算到野花镇了,亚瑟有些听不清背上的声音了,他耳边似是只有自己剧烈的喘气声了。
野花镇已经完全荒废,就连感染者也不愿意来这里,因为这里什么也捞不到,自私且荒凉的地块,连野菜都不愿意生长,野草又不能吃。
“老屋。”
亚瑟终于背着母亲到了最终的目的地,黛西睁开了眼,从亚瑟身上下来,此时她已经肤色发青,矿石病把她的身体当作了熔炉,一切能焚烧的东西都烧得差不多了,包括血液。
“事到,如今,我将告诉你我们背负的仇恨吧,我看开了,我不希望你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而颠沛流离,同时,我希望……你能放下我们的仇恨,能健康,幸福的过完一生,不要再执着于祖辈的仇恨了。”
“我们……执着于仇恨已经失去了一切,我不希望你,继续,走我们的路。”
“24年前,你的,祖父……参加了一场比赛,但名次被叔祖父夺走,还使他感染了矿石病,最终……你的,祖父被逐出了卡西米尔,你的……祖父,并没有,让我们跟着一起走。”
“12年前,你的叔祖父……为了消除知道当年事情,真相的知情人,开始对我们下手,我们……连夜……逃离了城内,花了,一个月……逃出,了,卡西米尔,最终……逃到了,莱塔尼亚……的……沃伦姆德。”
“忘掉个人,家族的……恩怨仇恨,别葬送了未来,你还,年轻,你没有……感染矿石病,你不像……我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