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只是来游乐园接个玩过头的孩子。”
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言语礼貌又强硬:“那我就直说了。
非常抱歉,由于您口中的那位’孩子’已经造成,并预计还会造成严重事故,我们Scepter 4需要并有权利将其抓捕教育。
希望您不要碍事。”
“还真敢说啊。”周防尊的嗓音依然慵懒低沉,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似的嗤笑一声。
然后随手一挥,在原有的焦黑线上划出一道不再熄灭的火墙,以此表达自己的意思。
宗像礼司被挑衅成功,他依旧傲然彬彬有礼,但语气里多少还是带了些生气和冰冷:
“我果然还是讨厌你们吠舞罗这种,只顾暴力不顾后果的作风。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请恕我们将采取一些强制手段了。”
“哦?”
听说有架打,周防尊明显比来捞人还有兴趣,他终于从舍得从瘫坐的长椅上站起来。
双手插兜,一步一步走向宗像礼司,每走一步,脚下都会带有被点燃的火焰,并随着距离的接近蔓延全身。
“尊哥,那我们……?”
看着对面蓝衣服的已经纷纷做出战斗姿势,草薙出云询问周防尊的意见。
“当然是......”周防尊弓身,整个人蓄势待发。
“烧了。”
话音未落,整个人就如同蓄满力量的弓箭一般弹射而出,包裹着火焰的拳头重重砸向宗像礼司的脸。
【No Blood,No Bone,No Ash!!!】
吠舞罗众人得到指令,就像是解除禁令的反弹一样,嘶吼着口号就冲了上去。
作为老对手,Scepter 4对此很是习以为常。
宗像礼司的手指搭在镜框鼻桥上浅笑。
“ 我等Scepter4将执行佩剑者职务, 圣域不容乱,尘界不容暴—— 以剑制剑,我等大义无霾! ”
随后,淡岛世理转头对其他成员发出了号令:【全员拔剑!】
盟臣们整齐划一地拔出佩剑,将剑身立在胸前摆好架式,随着一连串像是报数一样的拔刀口号响起,佩刀纷纷解禁。
以宗像礼司最后的拔刀作为信号,蓝色气浪从脚下奔腾而起,毫不示弱的席卷着冲向对面火焰。
趁着下面打成一锅粥时,十束多多良敏捷的爬上了雕像。
在梦野久作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将他抱住扔了下去。
没有参战的草薙出云拉着栉名安娜在下面,直接将他接了个满怀。
“那草薙哥,接下来就拜托大家了,我先溜了~”
作为战力短板的十束多多良,在这种混战场合一向是不下场的。只是作为保险丝一样的存在,负责在周防尊失控的时候拉住他。
而今天,很明显在游乐园这种地方不会打太久,Scepter4一定会有所顾忌的退让。
他准备带着两个小孩子先跑,尤其是某个很明显需要心理辅导的小鬼。
“好了久作,我们赶紧走,等回到吠舞罗的地盘后,这帮蓝衣服的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
“等......等一下......?”
梦野久作猝不及防的被扔下雕像,又像球一样被传来传去,还没歇口气直接被十束多多良拽着跑,整个人都没缓过来发生了什么。
“嗨嗨~知道了知道了,久作想说什么我们等一下一起说,先离开这里~”
十束多多良阻止了梦野久作的挣扎,熟门熟路的在混战中找到出路逃出生天,在跑离了两条街没发现有人追过来,这才放缓了脚步。
早已经回过神来的梦野久作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等三人的脚步恢复正常后,才突然开口:
“为什么呢?为什么契约都失败了,还来找我呢?”
声音依然清脆甜腻,带着孩童般的天真与烂漫,仿佛就像是在问“为什么太阳公公今天没起床”一样简单童真。
但期盼、彷徨、不确定又带些自暴自弃,却通过言语间的颤抖传递出来。
十束多多良停下脚步,松开栉名安娜的手转身抱住看上去满面灿烂的梦野久作,在他的耳边安抚:
“没关系哦久作君,不想笑可以不用笑,想哭也可以随时哭。哭泣和眼泪是每个人应有的权利,无论有没有人在乎。
怕被看见也不用担心,看,这样就没人知道了,连我也看不见呢~”
许久,被抱住的梦野久作才缓缓的伸出手,死死揪住十束多多良的衣襟,瓮里瓮气的说:
“我才......我才不会哭......”
“嗨嗨~我证明,久作只是看我可怜,所以想抱抱我而已。
谢谢你啦,久作君~”
“......”
“......嗯,不用谢。”
再信一次好了,他们都求他了。
偶尔,梦野久作也想做个好孩子,像无数次幻想里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