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切不幸的源头,她懒得给他好脸色。
“还有,请叫我钱野小姐谢谢!钱家前途光明一片,与我这个罪人可牵扯不到一起的,上将大人要谨言啊!”
索纳尔默被梗的笑容一滞,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又重新挂上亲切的笑容。
“钱小姐说笑了,毕竟如果不是这个姓氏,您目前人在哪里还说不好呢不是吗?”他不软不硬的刺了一句。
“大家都知道,流放只是无奈之举。如果不是您在法庭上坚持自己是领头人,这会儿您也许还可以安稳的坐在花园里喝早茶看八卦,也不用面对我这张老脸。
您瞧,就算是流放也没有谁有磋磨您的意思,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
等几十年后大家都遗忘了这件事,我们可以再商量着将您秘密的放回去,到时候您依然可以做您的钱家大小姐。
要知道您的父母,还有哥哥姐姐们可都惦记着您呢。”
钱野优站的有些累了,她将重心从左脚换到了右脚,有些后悔之前没在厨房里放个椅子。
“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人都在这个世界了还在乎你那一两句垃圾话?有事说事,说完滚蛋,我忙着呢。”
这下索纳尔默彻底维持不笑容了,脸色阴沉下来。上位坐久了,很久没人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了。
他转头看向巡查组的其他人,一脸威严的指挥:
“你们去巡查其他地方吧,按照规章制度就行了,我有些话想和钱小姐单独聊聊。”
其他众人点头称是,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厨房。只有一名看上去像是记录员模样的年轻女孩有些迟疑,她犹豫的看了眼钱野优后,也跟着众人离开了。
厨房里没有其他人后,索纳尔默彻底扔掉了和蔼的伪装,恢复了狠厉的面容。
“果然你还是这副模样顺眼索纳尔默,那种好好先生的笑真不适合你,谁不知道你是杀了队长才坐上这个上将位置的呢。”
见人都走差不多了,钱野优直接踩过玻璃,一屁股坐在了灶台上。面对多年未见的老对手,她直戳痛点。
索纳尔默最恨别人说他上位不正。杀队长怎么了,队长被他杀掉还不是因为他不谨慎,在战场上不谨慎不就是等死吗?既然都是死,那把位置腾出来给他有什么问题?
“也有钱小姐的一部分功劳,还得谢谢您,毕竟光清扫反叛军这一功劳,就足以让我在这个位置站稳脚跟。”
这下钱野优的脸色也黑了,索纳尔默没被人顶撞过,她就有了?
她从小有家里人宠着,打架的时候有小伙伴护着,流放了也有中也他们迁就着,他索纳尔默算老几。
“谁管你什么狗屁功劳,我没猜错的话你们现在很需要我的帮助吧?我心甘情愿帮忙和我被迫帮忙效果可不一样哦。”
索纳尔默没有立即回复她这句话,而是环顾一下四周,表情突然有了夸张的变化。
“哎呀你看,我差点都忘记了,这手怎么还没给您解开,还有这厨房,哪里是正常说话的地方,连个坐都没有!!钱小姐累坏了吧,您这受委屈了也不说一下!”
钱野优翻了个白眼,所以她就讨厌和索纳尔默说话。偏偏一牵扯到谈判的事情,军部总喜欢让索纳尔默出来,真是没其他有脑子的人了。
顺手给煎锅盖上锅盖,甩了甩有些酸的手腕,钱野优从善如流的跟着索纳尔默走到客厅坐下。
“钱小姐,您大概也能猜到我的来意。不过我觉得,我们并不是敌人,没必要这么针锋相对。”索纳尔默给钱野优倒了杯茶。
“我们还不算敌人?”钱野优表示你哪来那么大的脸?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索纳尔默在对面坐下。
“当年【二维流放】这个法案一并落实的,还有一条附加法案。
即【为确保人权,流放者一经流放,该位面世界即被封存无法进出。世界编号禁止出现在任何势力的行动考虑范围内,包括官方武装势力】”
“这个我知道,除了我是例外。法案落实的时候我还没走呢。”
“但是最近,这条法案即将被废除了。”
“为什么?”钱野优皱眉。
如此一来,岂不是最后的安全保障都没有了。
“我们亲爱的对手乔布先生认为,流放的犯人不存在人权,封存世界意味着资源的浪费。所以他的选举提案是解封世界,为联邦获取更多的资源。
而您也知道,乔布先生的团队是候选人里实力最为强劲的一支。如果您不支持我们的话,他上位后,这条法案就会成为现实。”
索纳尔默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一脸我是在为你考虑的表情。
“少来这套,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吧?就算法案实施,也不会有行动敢动到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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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野优承认,她确实有些慌了。但输人不输阵,一旦表露出来她就输了。
“钱家确实实力雄厚,但也不是什么动不了的庞然大物,不过是伤筋动骨些罢了。做特殊申请的话,您这里也不是来不得的。”
“自古以来,与恶魔做交易都不会有好下场。如果帮助了你们,焉知不会是另一场浩劫呢?
要知道,这场战争的最开端,就是你索纳尔默提出的‘将二维世界作为特殊战场进行军事训练’这一想法。”
钱野优决定咬死不答应。这场选举就是狗咬狗,如果在她这里松口,家人便会陷入混战泥潭,怎么都无法干净脱身。
“钱小姐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
“什么?”
虽然决定了不答应,但想着能多套些情报,钱野优依然没有果断回绝。
“虽然我不怎么了解,但为了您我也是特意看了一下这部作品。那个剧情节点快到了吧?标准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