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艳春叫道:“你没发现,我怎么发现得了?你们可是恋人,我又算个什么!”
杜思成面露尴尬:“我们又没天天在一起。她没公出,也没回家,能去哪里呢?”
石艳春反驳说:“公出或者回家,我们都应该知道啊,这又不是什么神秘的事,她又用不着瞒着我们。过去哪一次出门,我们不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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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娟家虽在辽宁,离松江也不算太远,乘动车也就两三个小时的路程,一天就能跑个来回,可从没张罗回去过。自打和迟娟确立了恋爱关系,迟娟哪次公出,都是他去送站,即使个别时候不用他,也会打个招呼。
迟娟心思缜密,不可能在这方面出现纰漏。从目前情形看,迟娟和所有的人失去了联系不说,连他都不知她去了哪里,是他这个恋人做的不够格,还是有其他原因?
“我明天一早就去她单位,也许他们会知道她的情况。”
杜思成忽然想起半年多前的一幕往事,他心潮澎湃,停了车,走向桥栏旁眺望远方,眼前一片黑暗,流淌的江水泛着时隐时现的星光,传来单调而无奈的呻吟,寂静的世界仿佛重新回到遥远的洪荒。
但迟娟是不甘寂寞的,她不会轻易离开事业已经打开了局面的这座着名冰都,一个充满着童话般的城市,冬日里的雪景,夏日里的清凉,都让她深深地眷恋着。她可以离开他这个恋人,但绝不会离开这片土地。一定发生了不可抗拒的力量,才让迟娟把自己隐藏起来,和那些朋友,也包括他这个恋人,悄然告别。其中的隐忧他很难猜测。
从某些隐隐流露出的细节来看,迟娟并不那么单纯,和她交往的那些人,个个都不是简单的家伙,但又包藏祸心,不是什么善良之人。
作为已经张罗结婚的恋人,自己都知道,他和迟娟并不那么合适。他就是个普通警察,而迟娟则有着逼人的光彩和卓绝的才干,无论哪方面。都是他难以企及的。
世上的许多事都源于巧遇。那天是5·19碎尸案成功破获,开完庆功会的第二天。没黑没白地干了一个多月,局里让他们歇两天。在家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就漫无目的地来到那条有名的步行街。刚在一个艺术签名的摊位前站住,一个老女人就上来扯住了他。
“小伙子,尝一个我烤的地瓜吧。尝一个吧。可能要不好吃,我这是第一次出来,没办法,我得供孙子上大学。”
他看了看老女人苦涩的脸,拿出了几块钱,又把地瓜攥在手里。有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也被老女人拦住了,又重复了一遍对他说过的话,姑娘爽快地说:“那就来五十块钱的,我拿回公司给大家吃,也算对你孙子的一份心意。”
姑娘从包里掏出钱夹,猛地窜过来一个年轻人,用让人猝不及防的速度,一把抢走姑娘手中的钱夹,飞也似的跑去。姑娘喊了一声,杜思成愣了下神,拔腿就追。
那个扒手真有点腿上功夫,几步就钻进一个曲里拐弯的胡同,很快就把他甩在了后面,他讪讪地回来后对姑娘愤愤地说。“我真是没用。我会逮住他的。”
那姑娘惊魂已定,安慰他说:“我喊你不要追了,可你已经跑出了老远。小偷一躲进人群里就很难追上。他们都很有经验。你不要难为情,那里也没多钱。你是干什么的?”
“如果我说出来,你真该笑我了。
姑娘愣了一下,突然说:“听你的口气,你是公安的?”
他颇为惊讶,尴尬地笑了笑:“你真的太聪明了。我在江北分局。”他忽然觉得自己无意中竟然说了实话。
姑娘的神色认真起来:“你介意说出你的名字吗?你介意我去你单位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