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长利看着计德厚。自己刚到县政府上班的时候,自己还是个愣头青,计德厚就是自己的副科长,自己当上了副科长,计德厚就是自己的科长。那时的计德厚没少勒他,他也尽量地满足计德厚的爱好。但他很讨厌计德厚的贪婪行为。勒自己的部下,实在是黑了点。等自己当上了科长,计德厚竟然去外经委当了副主任,这就已经说明了问题。从那时起计德厚的牢骚就不断。自己接着就一路提升,而计德厚就更是原地不动。连续十年原地不动,让谁也会心灰意冷,不把领导当领导了。
他没想提拔计德厚的原因是,计德厚是个贪婪的小人,而这样贪婪的小人,依靠的也是这样的小人得志的领导,常怀德就是这样一个。就大青山矿业的稀土涨价问题上,他们组成联盟和自己对垒,很是让他头疼。
如果是单独的一件事,他完全矿业凭行政命令,绝不这样扯下去,但一种有着国际影响的产品涨价,也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说是正常就是正常的吧。”
计德厚仗着自己当过华长利的领导,现在又对自己提拔不抱说明幻想,就牢骚满腹地说:“我说书记,你可真能折腾,这么晚了,还上什么大青山啊?要想去,明天早晨一上班去不就得了?这自己不休息,还让人家休息不好。”
计德厚敢跟华长利发牢骚,也是挨过骂的,但华长利毕竟还是看着计德厚当过自己领导的面子,说话还是讲究点分寸的。但今天华长利却十分的客气,说:“计主任,今天就牺牲一点自己的时间,我不去看一眼,我就不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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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德厚的心中微微一怔,心道:“过去他也没少喝华长利去到大青山矿业,但还没说过这样的话,大青山矿业好好地摆在那里,照样的生产,照样的大把生钱,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也许这里还真的有变。
计德厚试探地说:“从大青山矿业诞生的那个时候开始,就掌控在你的手中,你说句话就是圣旨,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华长利微微一笑说:“我说的话就是圣旨吗?我说过我们的稀土卖了个萝卜价,你们怎么就为了涨价这么大点的事儿一再拖延?”
计德厚有些尴尬地说:“这个……不是个小事,需要做一下论证的。”
“稀土资源就这么的便宜地卖给了外国人,这还不是个小事?你说论证也罢,可我从来没有看过你们的论证材料。”
华长利说话的口气就带着几分火赤燎的成分,计德厚想了想说:“那就这样,我们一会见到宋丹来董事长再进一步商谈论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谈的已经不少了。就目前而言,别的矿绷着价不涨,我们涨价势必会影响我们的效益,但你这个老经贸委的干部怎么就不想想这样一个问题,我们宁古的财政已经不像过去那样的吃紧了,一年就是少出口几万吨,就是给我们的后代多留下一点财富,我估计这样的大势不会持续多久,稀土涨价是大势所趋的。”
计德厚附和着说:“是的,是的,大势所趋,大势所趋。但总有个时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