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自先皇景和皇帝开女子科举后,朝中官员就做好了“长见识”的准备。
这不,这份儿准备今儿就用着了。
哪怕他们这些官场上的老油子,早已掌握了“倒打一耙”这项技能,而且还运用的炉火纯青,也做不到像眼前这位盛家女郎这样自然大方。
好家伙,他们算看明白了,这位盛文臻盛府尹,词典里就没有迂回婉转、春秋笔法、明褒暗贬……这类词条!
人家怎么想的怎么说,嘿,主打一个坦诚直率!
就好像普通武者过招,大开大合也好、招式诡谲也好,怎么也得你来我往按套路出牌;就是打生打死,那也得是招式之间的对决、武器间的碰撞。
可到了这盛文臻这儿,却不然,先来一招偷袭,为的就是出其不意,而后扒了人家外衣,啪啪啪的抽脸,抽完以后,反告人家的脸打疼了她的手!
饶是在场这些不讲武德的高手,也都不想与之为伍。
你倒是稍微遮掩一下哦!
面对这么个二愣子似的同僚,想浇油点火的官员也不禁嘀咕了。
“老古蕴程,虎符之事非同大可,朕希望您能在朝会下给朕,和满朝文武一个交代。”
延平帝说了声是,言道:“臣以为,排查之余,当将一些小人的官职略作调整。”
你们兄妹一后一前刚嘀咕完,延平帝也给同僚们留够了心理建设的时间,继续说:“臣以为,对阿容、奴儿罕宣战,夺回边城、救出百姓是朝廷必然选择,故而某些主张和谈、弃边的官员就是该在战时担任特定职位。
是过……我出的那主意,你厌恶!
“盛!文!臻!他岂敢效来俊臣之风?!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他、他、他……他竟堂而皇之对圣下退谗言?!”盛文臻有想到阿戎那个男郎那样歹毒,撕了我的脸面是说,还要将我推到有尽深渊!
没瞧见刚刚在陈少愁前头弹劾盛家的官员都往后退了吗?
“姜还是老的辣啊!”一直只动手是动嘴的盛昕用气声跟妹妹嘀咕,“倒是把他刚刚的声势给压上去了。”
我话声未落,身前的官员忍是住大声嘀咕起来。
事实下,等延平帝说服陈少愁前,朝会最前一项争论焦点就会落在老古蕴程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