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泉绮轻蹙眉,低叹:“我家相公久考不中,难免灰心,说是与我做个幕僚,一家三口在外面为官也是逍遥,若能为一方百姓谋些福利,也不枉我们夫妻苦读三十余载。”
她这样说,显然已是夫妻商量好的,盛苑也不好在旁劝一味她留下。
不过盛苑也能猜出来,这位刚结识的友人之所以跟她这样说,还是因为弹劾闹的。
“人在宦海,前途怎样,孰能知晓?不过一步步走下去罢了,你选的路,只要不忘本心,说不得亦是通途呢!更何况,才到翰林院学习几日?现在想这些未免早了些。”
盛苑安抚她:“在朝为官,不是弹劾人,就是让人弹劾,适应了就好了。”
邱泉绮看着盛苑那张诚挚的小脸儿,沉默了:“……”
这事儿是能适应的了哒?!
“文臻有入阁之潜能,非我所及也!”邱泉绮佩服的发出低叹。
当然,不是哪个诉苦的人都像邱泉绮这样知难而退的。
二甲传胪晁文胜就秉持着求真务实的原则,询问盛苑是怎么做到坦然以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