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谦被他抢了话,极为不悦,冷嗤:“岑大人果然能言善辩,擅于张冠李戴偷梁换柱之技!
孤只是要给天下女子一个机会,便是全力相助,亦难与男子并肩,何论颠倒乎?
诸位大人皆是博闻广识之人,想必《天工开物》熟读于胸?遍看古今技艺发展可知,工匠技艺不断进步,故男女差异亦不断缩小。
届时,男儿优势大抵是存在于千载规矩意识赋予的优容之中罢?哦,当然,可能还有对文化、百艺的垄断之间!”
“殿下所言委实偏颇!女子见识……”
“把大人您关后院儿十数载,只认几个大字儿,不能轻易外出不能了解庙堂,呵呵,那您老人家也高明不到哪儿去!”
姜怀谦摇摇头:“可是,这般严苛束缚下,亦有女医、女将、女商、女匠人、女才子、女乐人出众于世。
可见女郎和郎君一般无二,有有才干者,亦有无能之辈。
若是将官场那等无能禄蠹换成和各位一样的女栋梁,大楚江山何愁不蒸蒸日上?”
他这意思很明显了,他就是讨厌无用之辈,他就是要扩大择取良才的范围。
“殿下之心甚好,然自古以来,未曾有此举措,若是猛然诏令,恐于民间生变……各书院学子亦难服矣。”
“难服?为何难服?考不过女郎,不是该丢人么?”姜怀谦诧异的看着礼部尚书,呵呵一笑,“怎么着?无能狂怒的懦夫还需要别人照顾情绪哩?”
“这……臣等未曾习惯和女子同朝为官、同案工作啊!”
“何大人,您还是礼部左侍郎时,不是把贺大人之母哄的甚好?上官的女眷您都能处的很好,何必如此自谦?”
“咳咳咳咳咳!”儿子的实诚,让承元帝呛到了。
姜怀谦看着礼部尚书面容涨红,手指颤颤不停,满意的点了点头:“大人放心,女郎入朝为官,便是臣子,自要恪守同僚之规,不需诸位哄祖奶奶一般哄着,如常就好。”
“咳咳咳咳咳!”承元帝接过杨询递来的茶盏,喝了一通方才渐好。
“殿下,若天下女子如男子一般为生计奔波,则小家谁管?小家不稳,大家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