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脸上，有水渍出现。

我伸手一抹掉，居然是泪水。

只不过，这泪水，沾染着鲜血，像是血泪一样。

我的身体，仿佛不受我的控制，完全凭借了情绪掌控。

在我都不知道，便自主的留下了泪水。

“季真龙！现在看你还能跑到什么地方？！”

“你能耐倒是不小，居然可以坚持到这里，现在跑不动了吧！”

“将妖皇帝术，以及你身上的纯阳道兵，以及你一路上吃的东西，都交出来！”

“我们可以让你死个痛快！”

虚安大能朝着我这里走来，枯老的脸上，带着冰冷的笑容。

他一笑起来，枯黄没有剩下几颗的老牙，都露了出来。

虚安大能见我不再逃跑。

还以为我这是，跑到了筋疲力尽，没有能力再跑了一样。

至于那一只纸船，在他眼里，只是幻象罢了，根本不存在。

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呵呵……”

我看着他们，顿时露出了笑容，呵呵的笑了起来。

我没有回答虚安大能的话语，只是一个劲的笑个不停，看起来像是一个傻子一样。

而且我身上穿着的黑袍，也都有些破碎，露出了我的嘴巴。

不过，我的脸上，还是被黑袍给挡住，看不出来完整的脸。

“你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死到临头，还在笑！”

虚安大能看着我，脸色一横，对我冷声的呵斥道。

他看到了我的笑容，不知道为何，心中有些不安，毛骨悚然。

如同是察觉到了自己，进入了我的圈套之中。

灵风大能看着我，他也走了上来，佝偻着背，让人很想给他递一根拐杖。

“将妖皇帝术交出来吧，不然在你死后，我们也有一千种方法得到！”

灵风大能对我索要妖皇传承，并没有理会我的笑。

他活了那么多年，也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

在人临死之前，便控制不了情绪，忍不住会笑个不停。

“把他抓住吧，免得夜长梦多，”巢于大能微微皱眉，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