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邢道荣便问道:“陈先生这是怎么了?为何要离开交州?可是过得不爽利?士刺史不是很器重你吗?”
“器重?哪有什么器重啊,各取所需罢了。”陈瑀摆摆手,颇为低落的说:“我带着陛下的任命书而来,任命士太守为刺史,原本想着士刺史能为国效力,以我微薄的才学也能在这里效犬马之劳。奈何刺史只想要官职,并不想为国出力,只想偏安一隅。你且看着吧,不出数月刺史就会退兵了。我在这里已经没什么盼头了,就此别过吧。”
说罢,陈瑀抬腿救走。
邢道荣赶忙拉住陈瑀劝慰:“陈先生无需如此落寞,以你的才能去哪里都有出头之日,不像是我……唉……不提了不提了。既然陈先生要走,那……那……不如我做东,为陈先生践行!”
说出这个请求的时候邢道荣真的十分纠结,他是真的没钱了,想要请陈瑀一顿浊酒,他都需要卖兵器才行。
“好!我在交州也没什么友人,既然邢兄弟想要请酒,那我绝不负了邢兄弟的美意。”陈瑀立即答应了下来。
可是让邢道荣万万没想到的是,陈瑀居然将他领到了交趾最奢华的食肆,点了一桌最贵的吃食和酒水。
眼前一道道菜肴不要说两个人,就单单邢道荣桌子上的那些他最多也就能付得起一小半。邢道荣见状苦笑,看来这次只能吃个俏食了。好在自己身体算是强壮,挨顿打也没什么。
宴席上陈瑀高谈阔论,天南海北、礼仪道德无所不谈。邢道荣大多也听不明白,只是为了不扫陈瑀的兴致,大多时候都是点头附和着。
“咦?邢兄弟为何如此牛饮?”陈瑀似乎发现了邢道荣不对劲,疑惑的劝戒:“要知酒水伤身,邢兄弟还是适量为好。”
“唉……”邢道荣长叹一声,他也是有些喝多了,便放开说道:“陈先生有所不知,在下愤懑啊!有道是穷文富武,咱也不说学文的都是穷人,可穷人一定很难习武。我也是练武多年学的一身本事,可是……可是……没出施展啊!刺史不看重我,让我带着一群废物兵,你说我哪有出路啊!况且七尺男儿身上半个铜子都无有,说出去徒增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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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陈瑀听到这话果然哈哈大笑。
邢道荣也不恼,拿起酒坛一口干掉,愣在那里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瑀见时机差不多了,便说道:“邢兄弟,我这里有一条出路,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陈先生莫要玩笑了。”邢道荣反应过来摆摆手说:“你自身都难有安身之地,哪还顾得上我?”
“此言差矣。邢兄弟,我只是在士刺史这里没有出路罢了。邢兄弟可知我的官职?我乃当朝尚书,我的背后乃是陛下!”
“这……哪个陛下?”
“邢兄弟慎言!还能是哪个陛下,天下只有一个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