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我能学的来吗?”张虎感叹道。
“其实干什么都一样,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积攒自己手中的筹码,能站到最后的赌桌上。”身旁一人开口,正是闫民。
三日前闫民被张虎派去的人追回,张虎亲释其缚,依旧命其为樊城守将,亲自上书赦免其罪,令其戴罪立功。闫民感激涕零,发誓效忠张虎,听张虎说了李鸿的事,大吃一惊,没想到是李鸿救自己一命,遂释前嫌,去见李鸿,却因李鸿近日收功冲关,命婉儿守住庙门,谁也不见,虽未见成面,仍旧拜托婉儿带话表示感谢。
这两日闫民收集前日打散的官兵,得五百余人,张虎命闫民依旧率领旧部,整顿军纪,现在张虎手下约有近八千人,只是粮草不足,守城大概能支持半年,如果要出兵打仗,最多两月就要缺粮。
这事让张虎很是头痛,眼瞅冬季将过,初春时节是最敏感的时节,百姓要春种,部分官兵要屯粮,一冬过后,粮草短缺,正是最虚弱的时候。这个时候要是敌军来袭,不管输赢,对春种都是影响,今年的收成都会大打折扣,粮草会更加短缺,这个时间遭遇敌袭,任谁都会头痛。
其实交战双方都是一样的,对方也是消耗了一冬粮食,但是如果对方存粮远多于你,就不一样了。所以战争拼的就是后勤,后勤拼的就是国力。现在的朝廷已经快被掏空了,对外扩张、对内剿匪、新建宫宇、生活糜烂、贪污腐败,再加上洪涝旱灾、苛捐重税导致的民众造反、烧杀抢掠,现在的朝中已是冢中枯骨,摇摇欲坠。在外的所有部队都是自主筹粮,生死自定。亏得是中原四关只有西边的虎山关丢了,影响还在可控范围,毕竟西南王兵马不多,而且一旦出了樊城,进入广阔的中原地带,西南王那些人根本不够看,西南兵马强悍之处在于超强的单人作战能力,他们在山间林地如履平地,可以杀人于无形,一人依仗地形单杀数十人都不在话下,但是一旦到了平原,没有任何阵型的西南军队根本无法击破阵型熟练、配合默契的中原军队。而单兵作战更成了弓箭弩手的活靶子、骑兵铁枪冲锋的定点木桩。最主要的是西南虎山关是距离京都最远的四关,所以朝中早已选择性的放弃了这边,这也是张虎能申请到来这里的原因,就是让他自己自生自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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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做的已经不能再好了,但是粮草短缺,军备不齐一直是无法解决的死穴。其实要说朝中无粮,但是民间私粮早已卖疯了。打仗就是打钱,有钱不一定能打胜仗,但是没钱肯定打不了胜仗的,打了胜仗不但能彰显自身实力,还能赢来更多的豪族支持,毕竟这些人为了自身的家族产业,肯定支持能保护自己的一方,有这些人的支持,就有了钱粮做后盾,就能继续征战,扩大地盘,扩大影响,扩大军队,获得更多的支持。如同滚雪球一样,天下就是这样被统一的。
现在的张虎只是得到一个城池的拥护,就有如此规模,就是很好的证明。唯一的问题是这里饱受战火的洗礼,想要恢复往日的繁荣并非一朝一夕,这也是张虎焦急的原因,说是有了地盘,其实是被困在了这里,就在此刻,西南王部队又杀了过来。
“赢了此战,就可把战线拉到虎山关下,这附近的村镇都会纳入咱们的地盘,肯定能得到钱粮补充的。”闫民一眼看出了张虎的想法,“此时敌军前来正是时候,只要能在春耕前将战线推至虎山关,坚持到秋收,这一年的收成就足以解决军粮的困境了。”
“所言极是!”张虎点头,“这樊城守卫就交给闫大人了,樊城有失,我等无家可归了,大人千万上心!”
“四皇子放心,誓死守卫此城!”闫民保证。
次日,张虎、张行、闫民、四偏将(冯坤四人)以及当地富豪一起开会,说明了西南王兵马将至的事,张虎决定带领张行及钱伦、文俊二偏将去城外五里驻扎,留冯坤、张辰辅助闫民守城,成掎角之势,令敌军不敢轻动。
当天下午,张虎一行率领三千人马就来到城外五里一座土山上驻扎,位置正在城下必经道路处。
西南军两日后抵达,发现城外有兵马驻扎,退军十里,在大路安营扎寨,形成对峙之势。
根据哨探回报,西南军部队约有五千人左右,多是步兵,装备也很怪异,基本都是各个部落自己的武器,而且这些部队也都是以各自部落为阵,彼此间根本没有任何交流,都是听从西南王凌镇一人指挥。
“此战极易!”张行笑道,“两军交战时,只要切断西南王和其他部落的联系,这些部落就没有了目标,可各个击破,接着合兵一处,击败西南王本部,顺势追击攻打虎山关,一战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