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弟有什么事吗?”进门是一间大厅,一名伙计跑过来问道。
“李店主在吗?”李鸿四处打量着问道。
“您是哪位?我好去禀报。”
“你就说李鸿回来了。”
“我宝贝儿子回来了?”约一盏茶时间,一名身着名贵锦衣,大腹便便,年纪约四五十岁的男子小跑着来到前厅。
“爹,我回来了。”
李鸿父亲名叫李江,当年他的父亲,李鸿的爷爷,常年在江边打鱼,就给他起了这个名字。李江也有样学样,自己的孩子都以出生地附近的山川河流命名,李鸿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来来,儿子,累了吧?快吃点东西,快喝点茶,上好的龙井茶。”二人进入后厅,李江嘴巴就没停过,“你妈前日回去省亲了,过个一两天就该回来了,你大哥出去查点铺子了,早点就回来。”
李鸿的回来让李江十分开心,“早和你说功夫啥的学学就好,早该回来了,就你妈非让你一直学,有啥好学的。而且你也是无意伤人,没事的,赶明天我去趟山上再多给些香火钱就好。既然回来了就帮爹打理生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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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回来了?”李江还在不停说着,门外一个声音传了进来,接着,一个身材高大挺拔,长相俊美,穿着十分考究的男子走了进来。
“大哥,我回来了。”李鸿起身施礼。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长子李岳。
“回来的好,这些年在山上受了不少苦吧。”李岳上前一把抱住李鸿,“嗯,不错,这身子果然很结实。”又回头问李江,“爹,派个人通知娘一声三弟回来的消息吧,到时候回来晚了要埋怨咱们呢。”
“对对,说的没错,”李江应道,“小李子,快来!”李江招呼一个家丁立刻出发。
“爹,大哥,我待一阵子可能还要离开,既然下山了我想先出去转转。”李鸿说道。
“离开?哪都别去了,”李江一听就急了,“离开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学到什么,还不如回来和你哥一起帮我呢。”
“是啊,三弟回来了就在家多待阵子再出去也不迟。”李岳也在一旁说着。
李鸿也不再说下去了,转移了话题,晚上吃饭格外热闹,自家能来的亲戚都来了,还有好多和李江的合作伙伴以及当地官员武将都被请了过来,一共有四十来人,李江索性包了一家酒楼,为李鸿接风洗尘。
觥筹交错,喝酒行令,所有人都兴致极高,只有李鸿是个例外,显得格格不入。虽然是为他准备的接风宴,但所有人都是冲着自己父亲的面子来的,而且这里面他又认识哪个?不过是自己父亲和众人拉关系找的由头罢了。
李鸿找个借口出去清静一下,在酒楼门外找了块石墩坐下,正胡思乱想间,突然听得楼上有声音。这酒楼二层有外挑露台,正好就在李鸿头上。
“你弟弟这个时候回来是什么意思?”一个女声传来,语气中明显带着怨气。
“都说他在山上习武,说是被赶下山的,其实咋回来的不重要,他是我弟,你总不能不让他回来吧。”一个男声回道。
“我和你说,你给你爹帮衬了十多年了,好容易到了现在,要是你弟一回来就要分财产,我可不答应!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我和你的两个孩子可都靠着你呢。”女生越说越委屈,后面都快哭出声了,“而且你不是还有一个二弟,要是他也回来该咋办?你辛苦半天就让他们回来落现成?”
男的赶忙连哄带劝,声音渐渐轻微,接着二人回到屋内。李鸿在底下早已看清,说话的二人正是自己的大哥大嫂,心中不禁一阵苦闷,暗想道:真是个狗血的家族啊!
随即回忆起自己的二哥李津,二哥很早就离开家了,小时候大哥总是跟着父亲帮忙,自己和二哥经常一起玩耍,自己的性格也和二哥很像,对父亲的事不感兴趣,却总是对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很着迷,外人都认为这俩孩子有问题。结果自己十二岁那年,来了一个道士,李津和他交流之后,仿佛入迷一般,每日去找那道士,三个月后,道士离开,二哥说什么要一起离开,父亲李江怎么说都不行,无论威逼利诱都不好使,甚至想要派人收拾那道士,最后还是被母亲阻止,最终不得不妥协,同意二哥离开,但条件是不能出家,二哥直接答应,一走再无消息,父亲为此还迁怒于母亲,二哥一旦离开,就算出家谁能阻止?可后来派人四下寻找也全无音信。二哥一走自己变得寡言少语,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让父母急得不行,真怕自己步二哥的后尘,可自己对读书经商都毫无兴趣,最终决定把自己送到了飞鸿派习武,离家不远也不至于找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