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邺等人得见乾梦竟让步至此,许下如此慷慨的条件,一时心中都有些惊羡与不甘。
但碍于处境,都不敢吱声提议半句,生怕再提那千万魂币之事。
眼巴巴看着陆风收下那幻阵阵盘和三才化生阵阵盘,众人心中只觉更为憋屈。
司马邺想到自己为了息事宁人,不惜透露祖传之秘给乾梦后,心中甚至都起了一丝杀意。
叶凌菲冷不丁的一颤,像是感受到身旁传来的冷意一样,后背汗毛直竖,觉得若是什么也不做,怕是很难善了,保不准要被司马邺记恨。
当下,思绪急转,不禁想到了早前同陆风二人对峙,并没有弱于多少下风的那个贵公子。
若是来上一手借刀杀人,许能找回此般场子,也能求得司马邺谅解。
当下,找了个机会引着司马邺来到了一侧,将心中的想法述说了一通。
慕容禹跟着过来,听得二人谈话,不禁诧异:“你说三层阁楼上,有着同样与那两人有矛盾的存在?”
见叶凌菲点头。
慕容禹阴邪道:“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保不准还真可以利用一番。”
司马邺想了想认同了下来,轻声道:“就这两人出手阔绰的底蕴来看,身家怕是不菲,找个机会泄露给上边的人听,应能激起他们的觊觎与贪婪。”
叶凌菲奸笑道:“最好叫他们斗个鱼死网破,回头咱们做一回渔翁。”
慕容禹此刻心中的怨气平复不少,重归于好下,悻悻问道:“邺哥,你方才同师伯说了些什么?他怎么愿意突然变脸了?”
司马邺冷着脸摇头,“也没什么。”
慕容禹见状,有些委屈道:“这么多年兄弟,你连我都不愿透露吗?”
说着突然想到什么,下意识道了一句:“该不会你祖传的那个钥匙是真的吧?”
司马邺神情刹那间一冷,凌厉的目光直直瞪向慕容禹,“你怎会知道此事?”
慕容禹惊了一下,有些意外司马邺的反应,连忙解释:“还记得那日门内的庆功酒宴吗,你喝多后我扶着你回房你亲口说的啊,说什么有朝一日你定要寻得绛楠城内的古遗址,用祖传的钥匙打开绛楠真人留下的密藏,而后受得绛楠真人的传承,一飞冲天,名扬四海。”
叶凌菲惊道:“绛楠真人?该不会是传说中为了爱人将绛楠花种满全城的那个阵法大师吧?那难道不是传说故事吗?”
司马邺连忙掩盖道:“酒后的话你们也当真,要真有什么绛楠真人,我还需这三十载的苦修?不早就拿着钥匙打开秘境接受传承去了。”
“也是,”慕容禹失笑道:“若真有秘境传承,邺哥你也不至于在天魂境三息境界上桎梏那么久了。”
说着还是好奇:“那你到底用什么说服乾梦师伯的啊?”
司马邺想了想,胡诌道:“师伯他惦记咱们师傅的刻铭手法好久了,我许诺回头帮他骗过来。”
慕容禹眼睛一瞪,终是不再狐疑。
叶凌菲眼中却依旧存着几分狡黠,总觉乾梦不该是会接受这样条件的人,反倒是那个绛楠城古遗迹和钥匙的说法更有说服力一些。
只是,她在绛楠城那么些年了,可不曾听闻过什么古遗迹,也压根没停过什么绛楠真人。
几人暗自朝着三楼走去。
管事王姐趁着此般空档将结余的魂币及清点好的宝剑一并交给了陆风,但后者却并没有收下,反而报出了先前选中的一连串剑名,再度买空了数十种长剑库存。
但这批长剑却并不再收入囊中,而是委托逍遥阁送至青山剑宗之内。
青山剑宗如今正值发展,定少不了中低品阶长剑的消耗,数以千计的长剑于一个剑宗的发展,只能说是杯水车薪,但聊胜于无,多少也是有着一定助益的。
总比死气沉沉的一堆魂币丢在纳具之中来得有价值。
而随着陆风给出这般订单,一侧的萧忆雪和管事王姐心领神会的互视了一眼,心中隐约都猜到了陆风可能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