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江若云有些在意道:“你先前说的南沽镇生存危机就是指这个吗?”
苗秋平看了眼远方,目光深邃道:“在我们南沽镇外,毗邻浮沙螺都的中央,有着一堵跨度数里的城墙,厚达十余米,此前我们苗家和廉家会时常联合派人驻守在那,抵御着随时可能自浮沙螺都跑出来的凶恶兽类;沙医也会时常留守,谨防一些古老的疾病随着风沙或是异兽带到城内;千百年来,我们一直遵从着一个约定,在那城墙之上,不分势力敌对,均一致对外,以守护南沽镇为主要职责。”
“我们也都知晓此般职责的重要性;一旦南沽镇内部出现争斗紊乱,致使这道防线溃败的话,再大的权势地位也都没有意义了,整个南沽镇甚至都有可能不复存在。”
唐元心头一紧:“那如今……”
苗秋平咬牙切齿道:“如今那防线在萧庶老贼的威逼下,给廉家的人接管了过去,我父亲的那些亲卫争斗间统统被他害死在了那里。”
苗秋芸忧心道:“苗咏财夺权后,难道就什么也不管吗?”
苗秋平神色肃然,点头道:“他现在只管得他那一亩三分地,全心想把整个苗家握在手中,哪里有闲心管别事。”
苗秋芸秀拳紧握:“阿父平素对他推心置腹恩重如山,他却帮着外人来争夺我们苗家产业,简直卑鄙小人,无耻至极。”
“在这点上,他简直比廉家的人还差劲,他们至少不会行这般下三滥手段。”
“我们苗家的产业,就算落得廉家之手,我也绝不容许被这种人占据。”
苗秋平神色凝重道:“想报仇恐怕是不容易了,起初我还在想苗咏财何至于如此大胆,就这般信得过初来乍到的狱主,刚刚攀附就敢联合起来对父亲下手,而今我算是明白了,他背后真正的依仗,恐怕从不是什么萧庶之流,而是君家!”
“萧庶不过是其中的一枚棋子罢了,真正害惨我们苗家的——是君家!”
苗秋芸脸色惨白:“她君家在玄域称王称霸也就算了,怎么连我们这偏远小城镇的事都要掺和,实在欺人太甚了。”
苗秋平叹息道:“谁叫我们这出了玉菩佛燧这等天地奇物呢,适才引来了这个祸患。”
苗秋芸不忿:“我们家族内乱被她君家寻得机会利用也就罢了,可廉家对此难道都不管不顾吗?她君家毕竟是外来势力,廉家怎可如此放任?”
苗秋平脸若死灰:“恐怕不是不管,而是也一并成了她君家的狗。如若不然,她君家就算借助这里的游商势力,也断不可能如此顺利的布局;”
“难怪廉安康会知道那么多,”苗秋芸脸上满是不甘,又满是无可奈何,气忿间抬脚怒冲冲的踢开了一堆黄沙。
黄沙四散,一只巴掌大小的蝎子蓦然自地下爬了出来。
“啊~~~”
苗秋芸霎时发出一声尖锐叫声,整个人都惊得跳到了苗秋平的身上。
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可就是蝎子了。
苗秋平瞧清之下,愕然失声:“这片死寂之地,怎么会出现‘赤煌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