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狸此时半蹲在地,小心的拾掇着花蝎最后倾洒而出的暗器,连同早前被震碎的散灵锥一并收了起来,以着布帕包裹。
“你要这些做什么?”
熊元好奇的看向白狸,见白狸浑身是伤,随手自同门包袱中取来几瓶疗伤丹药,“这些都是对创伤有着极好效果的,会头你自个儿敷一下,如果不方便,可以让凝思师妹帮你。”
白狸并未接过,于原地愣了一瞬,直到陆风首肯,才伸手接了下来。但却并没有回应熊元的话,安静的缩在陆风身后,犹似一只低头听话不惹人注意的小猫咪,独自安静的舔着伤口。 熊元暗道白狸是因伤势太重,疲弱不愿打交道出声,也没太过在意。
陆风看着白狸紧握在手的那包暗器,却是隐晦的猜到了她的用意,或许是想着回头有机会给鬼匠看看,争取能仿造出相似的暗器出来。
对于此般克敌杀人的玩意,白狸一向最喜好不过。
等候温凝思的间隙,陆风取回了麒麟环,古荒坛在被震飞后不久便即自行回了麒麟环之中,倒也没引起体宗一行的瞩目。
看着而今的麒麟环,陆风不禁暗自感慨,此前虽凭此灭杀了邪吟太岁,但却也让得麒麟环失去了最基础的效力,佩戴不再会对命魂造成恐怖痛楚,如若不然,凭此特性针对花蝎,倒是指不定有着几分机会偷袭逃生。
悄然戴回麒麟环后,陆风朝唐元关切问道:“唐叔叔恢复的可还顺利?”
当初于战境,陆风已自熊元口中听闻有关唐元父亲的一些事情,此刻询问,倒不是信不过熊元,而是想看看有没有需要帮衬的地方。
毕竟,体宗虽然势力不俗,但于治伤疗伤层面,却并没有突出之处。
唐元脸色微微凝了一瞬,犹豫间还是出声说道:“父亲的伤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恢复的时间长短,只是近日来,兽谷那边传来的压力,让他老人家有些阴郁,我此番请求来此剑墟,一定程度上,也是想帮着父亲,抵抗一些兽谷方面的压力。”
“兽谷?”陆风好奇不解,按说兽谷于唐元而言,也算是至亲势力了,若其母亲还在,那可是她的娘家,怎会平白无故的为难于他?
唐元苦涩的叹了口气:“说来话长,你就当是兽谷老谷主对于父亲当年带走母亲,并间接让得母亲亡故,至今仍旧存着怨怒难消,此番得知父亲回了体宗,命人传信,要他一路跪拜至兽谷谢罪。”
陆风一愣,“早听闻兽谷老谷主脾气不好,没想到竟会出此刁难人的命令。”熊元在旁听着忍不住插话:“唉,谁叫他是唐叔叔的老丈人呢,若不是这身份,我体宗早就出头抱不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