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苒想到这里,心中有了个大致的方向。
韩家谋逆之案,或许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若是有机会,她必定要追查出真相,让蒙冤之人能够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景帝负在身后的双手微微发抖,他心中亦是跟颜子苒一样的揣测。
隐卫的行为举止,极有可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不是父皇所属意的新君,而是一名篡逆者。
他无法接受这个推测,只能强行压制下来胡乱窜动心思。
“许是当年隐卫协同韩家行谋逆之举,畏惧朕秋后算账,故而不敢在朕面前流露出马脚。”景帝说着,坐回书案后。
“朕有些乏了,爱卿下去吧。”
江珣看了他一眼,随后行礼躬身退出。
颜子苒跟随在江珣身后,出了大殿后,以极快的速度离开皇宫。
刚出宫门,立即有大理寺的差役过来对两人禀报了谭耿的事情。
两人迅速赶回大理寺,见到被囚禁在大理寺之中的谭耿后,江珣让周遭的人都退了下去。
谭耿抬头望了望江珣,咧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回来了?”江珣冷笑一声,“是给你纸笔自己供出当年的真相,还是你复述一遍,回头再由本官记录?”
谭耿举了举手中的铁链:“只怕还得要江少卿帮忙了。”
江珣微微颔首:“成,你且说来。”
谭耿琢磨了片刻,缓缓说道:“我当年其实是韩公的门生,官授海岱行省右参议。本以为,新帝上位,我有韩公举荐,极有可能再往上擢升。”
“谁知,韩家竟因谋逆一案,满门处斩。我亦因此受到牵连,非但擢升无望,反而被下放为知府。当时的我,万念俱灰,却不曾想一年后有一绣衣使来寻我,说是能够保我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