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此时已经泪流满面了，他抬起头说道：“谁说妖就没有好妖。”

“我和父母从小生活在山中，虽然是妖，但是却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生活了快百年，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遇到了你。”

“我……”

杜员外听了这话，不由的愣了一下。

“是的，就是你。”

此时杜夫人一脸温柔的看着他，“你可能没有记住，你记得自己在十几年前，曾经在山里救过一只小狐狸吗？”

“怎么？那只小狐狸是你？”

杜言万听了恍然大悟，问道。

“是的，当年我修行不到家，在山中遇险，差点就要丧命了。这时候，刚好路过一个少年，将我救了下来。”

杜夫人缓缓的说道。

“我记得当时我还小，那一天实在是没有心思读书，便逃课跑到山中游玩，救下了一只非常可爱的小狐狸。”

杜员外边说边回忆道，“当时我还想把它带回家救治，但是我没想到，它一脱险便跑掉了。”

“后来我潜心修炼又过了十几年，终于掌握了化形之术。”

“掌握法术之后，我连家人都没说，便急不可耐的跑进城里想游玩一番，可是没想到，一进城又碰到你。你虽然长大了，但是模样却没有变。”

杜夫人看着杜员外缓缓的说道。

“原来那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我还以为是第一次呢。”

杜员外这才恍然大悟说道。

“是的，接下来我们相恋，成亲，一直过着幸福的生活。我当时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从来没想过，做人居然会那么的好。”

说到这里，杜夫人一阵苦笑，“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我自己居然怀孕了。”

“夫人，你能怀孕？”

杜员外震惊的问道。

“是的，只不过我不敢。”

说到这里，杜夫人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因为我未真正掌握化形之术，所以怀的便是妖胎。只要孩子一降生，我的身份就会立刻暴露出来。”

“于是我就瞒着你说要回娘家，其实是去山里偷偷的将我们的孩子拿掉了。”

“夫人，你糊涂啊。”

杜员外此时握着杜夫人的手，一脸心疼的说道，“即便你是妖又如何？这些年你对我的情意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你是人是妖，我还会那么在意吗？”

“真没想到我们的孩子，居然化成了怨灵，我也就这样暴露了，我想也应该是报应吧。”

杜夫人悲哀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