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曾踏入过神之地，你如何知道？”

季风一噎，转而询问道，杨毅说道：“即使我没有踏上过众神之地又如何，你仔细想想，有人的地方就有争端，而神多数也是从九界升上去的，是非人心和我们没什么不同。”

“与其登上巅峰，面临随时被诛杀的危险，不如修行足够的实力，保全自己和家人就可以了。”

杨毅的神情很平静，可季风却看着他，沉默了半晌。

“你果然是个世间难得的聪慧之人。”

半晌，季风只能如此说道，杨毅微微一笑，“像我这样的人，在世界上有很多，不想争抢什么，无欲无求，比比皆是。”

“看来，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你加入我们了。”

季风摇了摇头，“你是个聪明人，我不愿与你为敌。只要你让我看到桃尊无碍，我自然会带着入侵江家的人离开，到时候，你要把桃尊还给我们。”

“可以。”

杨毅说道：“如果你是诚心交易，那么我相信你，但如果你若是敢耍花招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话是我要对你说的吧。”

季风笑了笑，“若是我们在九界相识，也许会成为朋友吧。”

“每个人都想登上权利的顶端，受万人敬仰，这无可厚非。可树大招风，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杨毅摇了摇头，“若不是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情，谁又愿意每天把自己陷入生死困局呢。”

两人一路闲聊着，季风发现，从杨毅的身上透出一股苍凉的气息，那感觉就像是，杨毅已经活了很多年，看透人生了似的。

虽然杨毅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从他身上却能够感觉到一股悲凉和孤寂，可他明明只是一个年轻人啊。

杨毅沉默着，他原本打算的是等到慕容家的事情完成之后，就去九界找飞羽和妖心游历四方，看看如今的九界如何，顺便再回去看看自己的族人。

毕竟，自己也是个有血肉的人，更何况是自己的亲人，总归要去看看的，还有那么多老朋友，都在等着他。

可现在看来，即便是妖心和飞羽来了，八界的事情想必也没那么容易平息下来，也许他还要耽搁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