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打仗了,你怎么还弄了这一身的伤?又去校场了?”
沧溟从他的药箱里找出平日里给他用的药油,“能自己上吗?”
每一次从校场回来,他身上除了那张脸就没一处好地方,淤青都是轻的,不见血那叫挠痒痒,也不知道这个兕寒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竟然没人盯着他还能自己给自己找揍,一个两个都是武痴。
沧溟无奈的摇摇头。
“能……哎哟——”
雍幸刚面无表情的点头,就感觉自己后背的创伤一疼,原来是沧溟一把按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呵呵,不是说自己能上药吗?这样的位置还能吗?”
难怪兕寒每次都烦沧溟给他看病,这张嘴啊,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病人留下。
可是人家的医术又没的说,这人啊,还真是人无完人,一代名医怎么就长了这样一张不讨喜的嘴呢?
“过来。”沧溟坐在小桌旁,拍拍自己身侧的位置。
“干嘛?”雍幸虽然嘴上嘟囔着,可还是老实的凑过去了,听话的坐在他身侧不远的地方。
沧溟见他无动于衷,挑挑眉,“怎么,傻了?脱呀,看着我干嘛?看着我又不能上药。”
雍幸心里抵触可是想到明日还要陪着将军去交接战书,这事可不能耽搁,于是也不忸怩,再说这也不是头一回了,最初他刚到军营里的时候,兕寒可是没有留情,当然这也无可厚非,宝剑锋从磨砺出,他要不是那个材料最好就不要踏足这里。
打仗可不是好玩的,每一个人身上担负的都不是自己,而是兕国的安危。
兕国的将士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没有一个是不中用的,不然也不会将同样兵强马壮的北疆打的退避三舍。
说到底还是实力不济,怨不得旁人。
在生死面前,北疆的部落贵族,想的是支持哪位王子做主帅才能为家族谋得好处,情形如此若是想战胜兕国还不如白日做梦来的快些。
雍幸麻利的将身上的半副甲胄褪下,揭开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宽肩窄腰但绝不显得单薄,反而给人很有力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