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您错了,王大人是我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的任何事情,老师都能参与。而且我的老师并没有说错,您喊错我的姓氏了,您过来应该要尊重一下人,我叫李默,是李家庄出来的李默。”
沈默最后这几字说的极其的清晰。
徐远江唇角一抿,得知他习惯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他不喜欢一个小辈反驳他的话,下意识说道:
“你是出自广德伯府,做人不能连根都忘掉了,本朝以孝治天下,你这是要大逆不道吗?”
“右侍郎慎言,我朝也规定,断绝关系了,那就断绝了一切往来。你身为右侍郎却是连这么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吗?”
王继玖把沈默护在身后。
沈默只觉得心头一暖,他明白这是身体中委托者残留的情绪。
“师父,让我来。”
沈默对师父点头,让他放心。
沈默对上了徐远山,问道:“不知道右侍郎大人以什么身份过来同我说这番话?”
说完他还朝着徐远山投去一眼,不用说,这人之所以能来这里,应该是和徐远山这个老匹夫商量过的。
只是在琼楼宴的时候,广德伯被皇帝罚跪,连徐远山都没有落的好。
所以徐远山自己不好出面,就让同样在朝为官的弟弟来出面。
“我是尚书的弟弟,也算是你外祖……”
他想要说沈默和萧睿一样,都是他的外孙。
两人以后就要相互扶持,最好两人是化干戈为玉帛。
“抱歉,我从小没有见过你。请问谁家外祖从小没有见过外孙的?这算是哪门子的外祖?”
别说他连徐远山没有见过,更何况这个徐远江。
哪里来,就给他滚哪里去吧!
还在他面前指手画脚,这又是一个脑子有坑的。
“你,你的教养去哪里了?妄你还是读书人。”
徐远江指着沈默怒道。
“这要是在徐府,非要家法伺候。”
“如果你所谓的教养是指在乡间度过前十三年的成长岁月。
我希望科举考试出人头地,却在考试前遭遇下泻药的诡计。
或是夜晚受凉导致伤寒,甚至在救人时还要遭受棍棒之苦。
那么广德伯府确实给予了我这样的教养。
我的学识皆由岳父传授。
按照传统,女子出嫁后随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