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在为大家搏命做准备。
是一点都不想去面对,蜀王可能的虚情假意。
若是他或是霍山崔霁过去,少不得是一番见礼客套,然后再斟酌词句的把事由说清,之后还要装作诚恳的力劝蜀王殿下为民保重贵体,扯上几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屁话,劝他赶紧的走。
蜀王呢,明明想走,说不得还要装作不能抛下他们和百姓,独自苟活得模样,哭上一场。
最后,在搀扶之下,麻利的上马车,快马加鞭得走人。
蜀王的年岁还小,惺惺作态之时可能还会因为不够老练,而显得很是拙劣。
便又是一层折磨。
耗费心力。
倒不如让陈玄帆去。
这家伙对蜀王有些恭敬,但恭敬的很有限。
他说话也一项无所顾忌。
就让他去跟蜀王说这事,说得难听了也无所谓。
他们留此地这对付肥遗,蜀王却能安然无恙的离开,凭什么让他这么舒舒服服的走?
“……行吧。”陈玄帆明白了。
这就是刘一勇他们不想去和蜀王演戏,所以让他这个不会演戏的去。
直来直往的把事情给说清楚了,大家都省点力气。
好办的很。
不就是说实话吗?
实诚,是他众多美好品德中,不可忽略得一个。
本色出演,没问题的。
于是,陈玄帆抬腿就到了蜀王得车架前。
也不说正儿八经得求见,直接就敲了两下车窗。
“咚咚!”
“殿下,在里面吗?”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