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谷为命,百姓有过,在予一人。但当食我,无害百姓。”崔霁摇着扇子,徐徐而道。
阳春三月了,老崔那风骚的扇子,再次出现在了手中。
“什么玩意?”陈玄帆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的重复了刚才说过的话。
这次不是问手里的东西,是对崔霁的话表示惊讶和不可接受。
禳,这个字指的是消除灾殃,去邪除恶的祭祀。
因为蝗虫成灾,而向上天祈求。
这时候,难道不该是点起火堆抡起耙子就是干吗?
老天爷还管这个?
“伙长,你不明白。”崔霁摇头道,“当时民间有蝗灾乃是天谴的说法,百姓们不敢伤之。”
“放屁!”陈玄帆才不相信,“不可能!”
他不知道当时放生了什么,但是他了解百姓。
大唐的百姓和他来的地方的百姓,在一点上绝对没有区别。
那就是谁让我吃不上饭,我就谁拼命!
后世的人不缺吃少穿了,舍得浪费粮食的也是异类。
有多少人都是给多少饭,就能吃下去多少,虽然不是糟践一点就心疼,但自己吃不完总有负罪感,觉得不应该。
这东西,多少年传下来的。
那是吃不饱的日子太长了,珍惜粮食别浪费都渗透到骨子里了。
大唐比后世差多了,百姓们看着蝗虫吃掉自己辛辛苦苦住下的粮食,不敢伤?
陈玄帆不信。
就算有一个两个不敢杀的,也不会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