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长安城的皇宫里。
也有人怀着和崔霁一样的疑问,跑来打搅了皇帝陛下即将用饭的心情。
“爹啊!你为何要让那一队相州的军卒来长安来呀?”魏王殿下趴在皇帝陛下脚边,抱着他的腿哀嚎道。
“老二,你给我滚起来,好好说话。”皇帝陛下口中骂道,抬腿踹了他肩膀一脚。
不过听语气就知道,并没有真的生气。
“我不!”魏王把脖子一梗,苦着脸道,“爹呀!儿子求你调的人,你都不给调。凭什么那郭瑁来一说,你就把他要调的人给调来长安了?我不服!”
“老二,当着你几个弟弟的面,你就准备这么趴着跟你爹我说话了吗?”皇帝陛下眉头微皱的,又给了这个儿子一脚。“不嫌丢人,起来!”
“不起!爹呀,我的脸早就丢没了!”魏王挥胳膊蹬腿的哼唧道,“外面都说我这个魏王说话,不如他汾阳王一个郡王管用,我还有什么脸呀!”
“别胡闹了,郭瑁要调的是他儿子。”皇帝陛下把腿挪开,淡淡的说道。“朕愿意成全他的一片慈父之心。”
“爹呀!他那算是什么儿子?汾阳王妃是后娘,那儿子是前妻生的!他连后父都不算!”魏王心道,血脉礼法两不沾边,还好意思说是儿子?
“汾阳王愿意认,朕也默许了。”
“可是爹呀!我要调来的是我王妃的兄长!”
“郭瑁是朕的外甥。”皇帝陛下的意思是,比亲戚的话,你王妃的兄长不如郭瑁。
郭瑁的舅舅是陛下我,你王妃兄长的小舅子,却只是一个魏王。
所以,输的很正常。
没毛病。
“……哎呀!爹呀!”魏王被噎住了,一时间找不到别的话说,只能借着趴下喊他爹了。
让他亲爹不能这样!
可惜,他爹就是能。
因为他爹没人能管得了。
大唐目前是他爹说了算。
“老二,你起不起来?二十好几的人了,说趴下打滚就打滚,你还小吗?”皇帝陛下有些不耐烦了,抬脚又踹了一脚,踹的这一下,比刚才的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