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花楠星从刚才就端着杯子,不着痕迹的打量陈玄帆和张承嗣,还看了霍山几眼,被她这么一晃,才像是刚醒过神来,笑道,“陈兄说笑了,这几位姑娘自太阳为下山就陪着在下喝酒,如何能是鬼物?况且在下身上有辟邪防身的法器,若是遇到邪祟,法器岂能没有动静?”
“是什么法器?”
“一块玉佩,高僧开过光的。”
“哦哦。”陈玄帆点点头,又对那红衣女子眨眼道,“这为姑娘见过我?我可没穿戎衣,你怎么知道我是军爷?”
“见过呀,白日刚见过。亏我还觉得你长的好看,原来却是个糊涂蛋。”
红衣女子皱了皱琼鼻,给了陈玄帆一个嗔怪的轻哼,“连人家是人是鬼都分不清,呸!”
她就连啐人都是灵动可爱的,明眸皓齿,自然不做作,让人实在讨厌不起来。
反而觉得很新鲜。
这玉人画舫里的女子,竟然连这样一个小丫头,都是如此活色生香。
“姑娘,这好看和糊不糊涂有什么关系呢?好看的就不能是糊涂蛋了吗?”陈玄帆对着女孩儿一咧嘴,“我偏要当个好看的糊涂蛋,你能把我怎么样,略略略!”
他竟然对着一个美丽的少女吐舌头。
还略略略?
别说是这一桌的人,就是别上桌子上坐着的人,这酒都喝不下去了。
说恶心吧,也不至于。
说不恶心吧,还是有那么点恶心的。
反正就是,不得劲儿,想走。
再待下去,总觉得会沾上些奇怪的东西。
当即就有人互相看了看,然后悄悄的就走了。
但也有好事的人就爱看这个,觉得挺有意思。
侧个身端着酒,伸着脖子往这边看。
这花酒什么时候都能喝,漂亮的姑娘又跑不了。可这样的热闹可不多见,那不得先瞧个新鲜吗?
玉人画舫虽然对别人来说难的一上,他们却不在意。
那姑娘和姐妹们都被陈伙长给拿捏了,大眼睛眨了眨,愣是没反应过来。
看着他,说:“你!你!你个大男人!不害臊!”
“我害臊什么?我不过是吐了个舌头而已。你们女子能吐舌头,我们男子便吐不得吗?”
“你要这么说,女子穿裙子,涂脂抹粉,你也要咯?”
“那有何不可?兴你们穿男子的衣裳,就不兴男子穿你们的衣裳?我瞧你这身就不错,不如你也给我梳妆打扮一下,我也穿你这样一套出来,咱们看看谁穿的更好看,怎么样?”
“我觉得我穿了会比你好看,我个子比你高,腰比你细,腿也比你长,长的也不比你差。”
“你!你!”那女孩儿被说的眼睛都红了,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吃了年级小脸皮薄,又不会骂人的亏。
不过这是在人家的场子里,她招架不住了,自然有人出面。
便听身后有脚步声,一个小丫鬟跑了过来,对着陈玄帆一施礼道:“这位郎君,我们射月姑娘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