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勇在前头水里喊他:“陈玄帆,别光顾着喝!你是酒鬼吗?记得救人!”
“知、道了!”陈玄帆大着舌头起身,嚷嚷道,“谁,谁不行的,吱声!听到没有?还有,老子去捞你,不准跑!”
倔犟个什么劲儿?
这么要强都是跟谁学的!
可是等他喊完了,却没有理他。
陈玄帆生气了,好家伙,不领情。
那老子就拿你们没招了吗?
不能够!
他喝的迷迷瞪瞪的眼珠子转了转,然后嘿嘿一笑。
见有人像是没劲儿了,便一抖袍袖,飞跃过去。同时,背在伸手的手掐指捏法诀,一道雷劈下。
劈的是他自己。
但落下的时候,他刚好到那位兄弟身边。
串了个糖葫芦。
他,一点事没有。
那兄弟,麻了。
伸手,拽住裤腰带,走你!
“哈哈!”
“伙长!”
“咔嚓!”
“……”
刘一勇在水中一边游着,一边回头看甲板上的大公鸡,笑骂道:“陈玄帆这家伙,这是造孽呀!”
喝醉里的陈伙长忙着劈人,他刚接到家的大公鸡十九,醉的都快站不稳了,却还在伸着脖子斗鸡似得,和对面渔船上的十几只鸬鹚对骂。
“咯咯!喔喔!”
“嘎啊!嘎啊!”
“咯咯!喔喔!”
“嘎啊!嘎啊!”
“……”
十九对敌十几只,都丝毫不落下风。
不过三天而已,就堕落至此。
陈伙长,居功至伟。
天上的大雷声,河面上的小雷声,看鸬鹚不顺眼的大公鸡的打鸣声,被打公鸡骂了还嘴的鸬鹚嘎嘎声……
把风浪的声音都要盖住了。
这他娘,真是热闹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