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不走寻常路。
“没错。”
吴疆点了点头,又笑道,“他们怎么不敢?都已经有人做成了,而且其中他们家的人还帮了忙呢。你再想想,人们津津乐道的故事里,钟馗是被谁挡住了成为状元的路。是不是个姓卢的?”
“……是。”
陈玄帆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本王同样身为鬼王,对鬼王钟馗之事也是有所耳闻。他本是一介书生,生来就命数奇特,故而取名为钟馗。钟馗之音,在上古之时,便是一种驱邪避鬼的法术。所以以此音起名者有许多。鬼王钟馗有固国安邦的心,天下有邪魔恶鬼为祸人间,他有心镇之,却没有修行资质,但他生在终南山下。终南山呀,那是谁的道场?所以他才有了后来的造化。”
吴疆说着说着感叹了起来,摇头叹息道:“以状元之名埋在那山下,不到百年就成了鬼王之尊。他是举人,又有大能庇佑,被封为为赐福镇宅圣君,不仅世家帮了忙,道门和佛门也给了面子,在民间是道门承认的俗家神仙。啧,看看人家,哎,都是鬼王,比得了吗?”
“……大王,咱们还是说说,范阳卢家到底想干什么吧。”陈玄帆从中闻到了酸味。
“想干什么?想再造一个钟馗!”
吴疆气哼哼的说道:“这帮鬼儿子没有本事自行修炼出个鬼王出来,就把主意打到了本王的头上。吞了我的鬼蜮和鬼气,再俯身在一个书生身上去赶考,到时候,或是冤屈而死,或是再找个倒霉蛋当靶子,为百姓皇族高官,随便谁都行,为了救他们除魔卫道而死,以此倒逼着人皇封赏。这都是卢家惯用的手段了。”
他看了一眼陈玄帆,不怀好意的笑道:“小子,你对此也该深有体会才对。你们不就是被挑中的倒霉蛋吗?卢家既然让你来偷我的魂珠,以本王所见,应该是想把招惹本王的锅扣在你们头上,将自己摘干净。让我想想啊。”
“嗯,到时候,就是本王因魂珠被盗大发雷霆,将你们一伙猎妖军和那些读书人中,除了被挑中俯身的书生之外,都杀了个干净。”
吴疆摆出了一副,思索的模样,接着道:“而卢家那位郡守也在其中身死。啧,瞧瞧,人家也死了人,还死的是个不得了的族人,谁会怀疑?如此一来,不但将所有麻烦收尾都料理干净了,还成了苦主。”
他说完看着陈玄帆,呵呵笑道:“小子,明白了吗?你们这一行人,可都注定是活不了了。”
陈玄帆的脸上已经不见了一丝的笑容。
吴疆所说的,和他心中所想的,相互印证之下,至少有九成是真的。
因为到目前为止,它所说的都是关于卢家的信息,与它自己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而鬼王和卢家之间是敌对关系,所以它没有必要为卢家隐瞒。
栽赃陷害倒是有些可能。
可是它说的这些在陈玄帆这又几乎都能印证的上。
卢家,好个卢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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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你们倒霉呢?因为不是你们也能是别人。并非是就得是你们来,所以你们倒霉呀。倒是那些书生里,有他们选中的人。那人得才华出众又没有什么靠山才行。”
吴疆还在火上浇油的拱火。
其实用不着他拱火,陈玄帆的怒火已经烧的很旺了。
所以,林高寒等人的这次游学之行,多半也有卢家的手笔。
灵幽小洞天才是彻底的意外,真正的算计,是像卢家这样。
不着痕迹,不沾烟火。
过寿宴的卢家三太公,贪得无厌的猎妖军军卒,喜怒无常的鬼王,来赴宴的郡守,无辜游学的书生,所有的演员都就位了。
真他娘的是好导演!好策划!好剧本!
“那大王你呢?”
陈玄帆心里思忖之间,眼珠一转,看向了吴疆,“你又是为什么会沦落到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地步?”
“本王?本王我是为了一树朱果。”
吴疆坐正了,看着陈玄帆道,“小子,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陈玄帆大概猜到了对方的意图,明知故问道。
“这深渊之下,有一处地火岩浆。岩浆池边上,长着一株生满了朱果的灵植。”
吴疆也知道陈玄帆看出了它的想法,这也是它故意要让陈玄帆看出来的。
当下丝毫不加掩饰的道:
“你将其中的朱果摘下来,加上我这个分身,不仅可以和本尊交换活命的机会,还能让本尊帮你救下你们被卢家扣下的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