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为听到了两位校尉骂人为难,这有什么可为难的?哪个丘八不骂人?
就是饱学之士到军营里待两个月,出口也是娘来娘往。
他进退两难是因为这两校尉身后,正站着一个穿着红色八卦道袍的女人。
朱雀军多女子,着红衣八卦道袍。
手拿金色罗盘,高挽发髻窝拂尘。
“咋啦?”马双兴看刘一勇这副样子,瞪眼道,“你这脸上是什么表情?见鬼了?”
“……哈哈,马校尉,你这个……”刘一勇冲着马双兴挤了挤眼睛,你老小子能不能往身后看看再张嘴。
就不能像辛朔一样聪明一点吗?
没看他都躲开你了吗?
“这个什么这个?真见鬼了?我看看什么鬼能……”马双兴嘴里骂骂咧咧的一回头,脸上的肉就是一抽抽,“哟,仙姑,您啥时候来的?来的真是快哈。”
“快吗?来的快还被人骂是乌龟王八,再慢一点还得了?”玉面冷如霜的女道士一甩拂尘,慢条斯理的淡淡说道。
“……呃,那什么,你吃了吗?”马双兴一眼瞥见刘一勇手里的大碗,赶紧抢过来往道姑面前一捧,满脸堆笑的问道。
道姑却看了一眼辛朔,道:“不必了,先办正事。不然有人又要说我等练气士是小心眼坏脾气了。”
“……仙姑,要不,你吃这一碗?”辛朔将刘一勇手里的另外一碗刀削面接了过来。
他们是军中校尉,道姑不过是个军卒。
这般低姿态的模样,让不少丙字营甲字队的人都看的很是迷惑。
抱着碗呼噜面条看戏的陈玄帆,嘴里有活就用胳膊撞了撞霍山。
意思是,给讲解一下,怎么回事。
“朱雀军多是女子。”霍山瞥了他一眼,说道。
“嗯嗯。”
“女子,护短。”
“嗯嗯。”
“女子,不好惹。”
“嗯嗯。”
“女子,爱慕者众多。”
“……有道理。”陈玄帆重重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