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恭敬地屈身回道:“大公子,奴去侍卫院问过了,不是自己人动的手。”

左成渝环起双臂,若有所思地嘀咕:“那可就太奇怪了。”

小厮点点头:“的确,以咱们相府的守卫,就算是只蚊子飞进来也该有个声响,更别提什么刺客,会不会是贼喊捉贼?”

听小厮这么一说,左成渝的脑海中似乎捕捉到什么异样,可他思索了半晌,又摇了摇头。

“以封斩夜的功夫,不足以将人杀得这么利落,这手段更像是个精通武艺之人。”

小厮却略有些犹豫:“可您不是说他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软弱?奴怎么觉得,他此次求救只是装样子?”

左成渝眼中染上一抹暗色,他大概知道那种异样来自于什么了。

“我当然知道他在装模作样,派去那么多次刺客,你见哪一次他为了活命来向我求救过?只是不清楚他为何突然如此,不过,这倒让我想起......他身边的一个人。”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左付鸿立在不远处,扫视了一眼院中的府军,目光停留在棋若姑姑的尸体上。

府军俯身跪地禀报:“左相大人,棋若姑姑遇害,府中恐有刺客潜入。”

左付鸿并未说话,转而不紧不慢地走过来,仔仔细细将尸体盯了片刻,抬脚进了书房。

“父亲。”左成渝恭敬地将左付鸿请至上座,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与他说了一遍。

左付鸿搭上身侧的扶手,手指“嗒嗒”敲在雕花的椅子上,沉吟片刻站起身。

“成渝,斩夜现在在你这里?”

左成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他压下来,点头回答∶“他受了点伤,在内室包扎伤口。”

“嗯,你留在这里,我去看看他。”左付鸿站起身,朝内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