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发老妪在猜透了苏逸之的身份之后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得罪了别人不要紧,大不了回南海观音宗。
如果对方带人来寻仇,那就是找死来了。
如果对方不寻仇,那这一事也就这么了了。
可这种处理方法不适用于天下前十人,因为天下前十的这几个哥们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路程、人数和环境能够轻易影响的。
对于人家来说,除非是同等级别的高手,至少得是天下前十之间斗将一番,这主场和客场之分才能显现出来。
可练气师们本身就不擅长于战斗,如果真把苏逸之给得罪深了,换句话说,把武当山给得罪深了,那天下第一和第三结伴南下南海观音宗。
他二人若铁了心的要发起疯来,观音宗覆灭也未尝没有可能。
毕竟观音宗可没有朝廷那样的靠山。
所以白发老妪,当断则断,该求饶的时候就得求饶!
毕竟也是他们犯错在先,能留下那两人的性命,已经很不错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白发老妪这才赶紧开口求饶,希望苏逸之能够就此罢了。
苏逸之看着白发老妪呵呵一笑缓缓吐出两个字。
“滴水。”
白发老妪心头剧震,他怎的知道自己的名号?
苏逸之坐回小船,接住飘浮在空中的鱼竿,手腕轻轻一抖,湖水缓慢下落。
没有了真气加持,湖水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天上雪花依旧在下。
滴水心中紧张,这个苏逸之若是不肯饶过他们,这一次该如何是好?
他都还没出剑,就已经把观音宗给逼成了这样,若他动了剑,凭他们几个根本就挡不下来,逃也逃不了。
滴水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得平缓苏逸之心中的怒气,哪怕是把几个人身后背着的数十把符剑交出去也好。
就在这时,苏逸之鱼竿一抖,滴水连带着十几名练气师吓了一跳,纷纷后退了一步,还以为苏逸之又要把湖水吊起来,却不想人家这一钓,钓出来的是一尾鲜活的大鲤鱼。
苏逸之将鱼拎过来,拿掉鱼钩之后拍了拍鱼肥硕的身子,回头一看竟然发现没拿鱼篓。
滴水眼见如此,立马回头看向一个女练气师。
那女练气师明白她的意思,赶紧纵身一跃,借水面几道浪花,如翩翩天外飞仙一般,飞至岸边拿来了一个鱼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