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你家主人可不简单,老朽还想多活几年呢。”
老妖言语间既清晰又睿智,哪还似最初时的胡言乱语鸡零狗碎?
“主人你有没有发现,他好像突然一下子变了个人。”
鼯鼠蹭的从少年怀里窜至肩头,小声嘀咕着。
连它都发现了,元子又岂能后知后觉?
“外面那石柱应该具有震慑效果,咱要被捆那儿肯定更惨。”
元子直接传了音,小家伙的好奇心必须得到满足,否则等下它还得问二遍。
“就这个女人吧……”
回答了鼯鼠,他转而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此女掩饰的很好,但能看得出她同样渴望出去。
放谁不放谁,有什么分别?
他一不好色,二没打算回报,纯属顺水推舟随缘之举,再说了,老妖也未必就真听他的。
“嗯……可与她自由,但仍需辅佐你五十年,这是规矩。”
老妖口吻平淡,仿佛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不待少年和鼯鼠反应过来,枯手一伸,穿过隔膜‘嗖’的一把便从女子额头处拽出道半尺来高的虚影,紧接着反手拍入光头佬体内。
嚯!
元子彻底傻眼了!
湖母老妖一言不合就动手,硬生生从女子灵魂中剥离出一具意志分身,此等手法已经突破了他的思维极限。
灭掉生命体的部分灵魂不难,驭使斩魂刀切割便是。
然而,将完整的灵魂无损分离,这得对本源的把控精确到‘粒子’层面,稍有差池,受者必成白痴。
被囚女子既惊又怒,观其灵智完好如常,绝对不像温紫衣那般受到了本源损伤。
“混蛋!我岂能侍奉于他?”
她的情绪异常激动,咽喉抽搐,浑身颤抖,分明是受到侮辱而气到极致。
“桀桀……我已经解开了她的言语禁制,她的本源掌握在你手里,要她死很简单,不用我教你吧?”
老妖压根就没想搭理囚犯,转头对少年温和说道。
“那倒没必要,不过……前辈无需拘她的魂,我想杀她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