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明沐说出那个本应该不为人知的名字后,安室透原本挂着的笑容瞬间消失,第二股杀意迅速的在房间里升起然后快速的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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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前辈所知道的事情并不少呢。”安室透说着伸手慢慢的掰开了洛明沐掐住自己脖子的手。
“谁知道呢,所以,不要试图激怒我。”洛明沐说着将掐着安室透脖子的手按在床铺上准备借力起身。
“你们,在病房里干什么?”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了洛明沐把安室透按在床上的琴酒冷冷的问道。
“在和前辈/后辈交流感情哦。”迅速起身的二人同时轻快的回答道。
“去换绷带。”看着洛明沐身上白色的绷带因为起身的动作而被再一次被染红后,琴酒皱了皱眉说道。
“知道啦。”
目睹着二人旁若无人的离开了病房后,安室透将自己靠坐在了床头,许久后,他重重的松了口气。
“赌赢了。”
自从得知洛明沐组织成员的身份后,他和他的几位同期围绕着对方展开了一系列的争论。
对于自家幼驯染所一直坚信的对方是个好孩子还有向善机会的观点,安室透从一开始持的其实是反对意见。
与洛明沐领先众人的精神状态无关,安室透一度相信对方无法脱离组织的理由是,洛明沐在自己的周围隔了一层玻璃。
是的,与被洛明沐救过所以自带滤镜的诸伏景光和伊达航以及萩原研二不同。
安室透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方与其他人的不同,宛若被装进了瓶子,洛明沐与所有人又或者说整个世界隔了一层看不见又摸不着的玻璃。
洛明沐在玻璃里,而其他人在玻璃外,无论是在举办活动时,还是马上就快要死时,即使是脸上流露出了生动的表情,安室透还是能察觉到对方外表下所隐藏的冷漠的内核。
那是一种对任何事物都不关心的漠然,安室透毫不怀疑哪怕世界明天就毁灭,对方也能笑着和正在毁灭的世界拍张照片并分享给其他人。
漠视所有的人是不会在意自己的立场是不是正义的,而他们也无法感化洛明沐,这种思维一直留存在安室透脑海中。
直到刚刚。
那层玻璃突然被打碎了,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安室透确实看到了不同于伪装时真正鲜活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洛明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