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多情公子往来多久了?”
听到俞寒这一问,姜代梦不禁面色乍红,“前辈,你怎么知道这事,难道是汪前辈告诉你的?”
见俞寒默不作声,姜代梦便如此认为,心中却有些愤懑,“这是在下私事,前辈询问这个做什么?”
俞寒想了一想,觉得无从说起,若是说出信件之事,那两位百花宗修士的死便脱不了干系,随即摇了摇头,“我没有别的意思,或许你该想一想汪道友临走之前说的话。”
“汪前辈的话?他没见过他,不懂的…”
“你能拜入百花宗想来不易吧。”俞寒想起在百花宗山门前见到的那姚氏一家,又想起姜代梦所说家族衰落之话。
“是啊,听家中长辈说,我家族从前也曾阔绰过,不过后来日渐势微,再也不复从前荣耀,我灵根还算可以,尽管如此,拜入百花宗之时,缺了不少资助,若非恰好赶上半年后凌霄宗开山大典,差点也被闭之门外了。”姜代梦不知俞寒想说什么,只淡淡地答道。
“既然你拜入大宗门的机会如此不易,还望你不要因为其他事情,丧失了修道的前途,我看你炼气已达十二层,正是筑基的好时候,若是心有旁骛,只怕对不起你的家族。”俞寒如此开解道。
姜代梦闻言果然心中一震,低着头玩弄自己衣摆,嘴里嚅嗫道:“我杏岭姜氏的兴衰荣辱,我一个人又有什么办法…”
她声音虽然轻微,但修士之人耳聪目明,两人又如此之近,自然逃脱不了俞寒的耳朵。
俞寒顿时如见晴空一声霹雳,浑身剧烈一震,尽管见多了稀奇古怪、骇人听闻之事,此刻也仍然把控不住自己情绪,蓦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活见鬼一般地盯着姜代梦,半晌一动不动。
姜代梦被他这突来的巨大变化吓得不轻,两脚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随即身子僵立,也是一动不敢动,良久,方才战战兢兢地询问道:“前…前辈,你怎么了?”
俞寒回过神来,强压下心中的震惊,缓缓坐了下来,举起面前的杯子往嘴边递,却发现杯子里空空如也。
“你刚才说什么?”他尤不敢相信的小心询问道。
姜代梦也不知道他问的什么意思,支吾着道:“你指的是什么?我拜入百花宗确实不容易吗?”
“不…不是,你是哪个家族的?”
“我是杏岭姜氏的,有什么问题吗?”
这一下清清楚楚,毫无疑问地传入俞寒耳中,俞寒终于再没怀疑,心中已如翻江倒海,许久才平复下心情,舒缓了些脸色,开口说道:“见笑了,我没想到你竟会是杏岭姜氏之人。”
“前辈和本族相识吗?”姜代梦不禁相当奇怪地问道,本来俞寒不说,她还只是略有怀疑,此刻他自己承认,便当即问道。
俞寒沉吟了片刻,说道:“实不相瞒,在下确实与杏岭姜氏有些关系,不过关系也不是很大,只是从前结识过一位杏岭姜氏里的人物,并欠他一份人情而已。”
“哦。”姜代梦点了点头,心道原来是这样。
“对了,我有句话想问问你,你家族从前有没有出过一位资质好的年轻子弟?”
“咦?前辈怎么知道,哦,也是前辈结识的族中长辈说的吧,确实是。十几年前,本族出了一位资质绝佳的表兄,为此族里十分欢喜,还将本族世代珍藏的一块超级大宗的信物赐给他,盼望他能飞黄腾达,振兴本族,可惜,这位表兄后来在半路竟为人所害,也不知凶手是谁,得到消息后,本族越发一蹶不振了。”
俞寒一听,果然如此,当初他在归三爷身上得到的信,说的便是从杏岭姜氏手中抢了那块保荐铁牌。
听到这里,俞寒一阵唏嘘,姜代梦又道:“前辈,你猜本族拥有的那块信物是哪里的?”
“出云山万妙宗。”俞寒不经意答道。
“咦!前辈你怎么知道?”姜代梦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