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最长,许多惩罚都替弟弟妹妹们受了,着实让人心疼。
这些伤,为了长公主府的名誉,又不能请太医来看。
秦瑶光就吩咐邓嬷嬷,让府医悉心照料着。
“大少爷身上,好些都是陈年旧伤,还愈合得不好。”
邓嬷嬷道:“府医说开方拿药无用,老奴上回跟殿下进宫时,就问周嬷嬷讨了些药膏来,能平复一些近年的新伤。”
这个结果,并不出秦瑶光所料。
刚刚穿书过来那一日,她看见一眼老大身上层层叠叠的鞭伤,疤痕狰狞纵横。
这种程度的旧伤,哪怕是现代医学,也没办法完全医好。
“府医给二少爷的肩伤施了针,又开了药,说二少爷年轻恢复得快,只要精心养着,待明年开了春,就能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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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右肩上的伤,是府医去诊治后,秦瑶光才知晓的。
半年前,老二为了护住燕吉音,右肩被打得脱臼。
后来,又在一次惩罚中再次受伤脱臼。
老二身份特殊,又伤在右肩。
一个不好,读书写字、骑马射箭都会受到影响。
秦瑶光有些担心,她拧着眉问:“会留下后遗症吗?”
“府医隔日施针,老奴已经叮嘱了白露,悉心看护。”邓嬷嬷道,“殿下还请放宽心。”
接下来,邓嬷嬷说起老三掌心的割伤来:“愈合的不错,但伤口过深,会留下痕迹。”
说到这里,她皱起眉头,道:“府医还说,在三少爷的胳膊上,有不少他自己割伤的痕迹,深深浅浅有数十道。”
秦瑶光一惊。
这孩子,自残的倾向比她想的还要严重!
奈何她完全不懂心理学,唯有好好待他这个法子了。
希望他慢慢能好起来。
“等熬过这阵子,五少爷手背的冻疮就能养好了。不过,冬日恐会复发。”
邓嬷嬷将孩子们的重要情况全部都说了一遍,又道:“殿下万勿忧心,其他的都只是小伤,能养好的。”
进行全面身体检查后,孩子们身上远远不止她说的这些,不过,能恢复的,她就不说出来惹得主子心烦了。
“夜深了,主子早些歇着。”
一夜无话。
秦瑶光在清晨的薄雾中醒来,照例与前来请安的老大和燕吉音一道用早膳。
刚喝下一口燕窝粥,春分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
“殿下,卫尉寺卿府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