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的氛围消失，只留肃静。

世王单手搂着水清漓，姿势慵懒：“人类生命的终点是死亡，文明的终点是毁灭，这是不可逆的结果，你们现在找我们无非自救，结果已经注定，何必在挣扎”

顾铭川认真严肃道：“过程也很重要，哪怕结果注定，但在这个过程中创造出来的价值是独一无二的”

世王：“你的重要与我何干，你的过程与我何干，人类赋予的意义对我们来说有何用，人类说啄木鸟是益鸟，殊不知它只不过是为了吃饭，而它所造成的伤害对树来说更大”

顾铭川被问愣住，是啊！他都是以人的视角看事物，人类的定义对动植物有意义吗？

水清漓赞成世王的观点，他是水的化身，存在不知多久，见过的人类文明就好几个，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只有妹妹，世王，白光莹。

就在这时一条小黑龙爬到顾铭川身上：“人类离开吧！”

顾铭川：“你是？”

黑龙化为人形：“锁龙井里的恶龙，曾经此地的龙君”

顾铭川也是知道那条龙的，那条声势浩大脱困的龙出来什么都没干，也不能这么说，据说那恶龙见到水清漓眼冒绿光表白。

敖凌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顾铭川，语气平淡，是一种叙述的语调：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你们人类说的”

“不是我们不相信人类，而是你一个人代表不了所有人”

“你是好人，也不能证明别人是好人”

“以我的经历而言，我更相信性恶论”

“人追逐利益，你说服不了利益至上的人”

“到头来你也可能淹没在利益的沼泽中”

顾铭川坚定道：“我承认世界也有一些坏人，但是好人更多，正义永远不会迟到”

敖凌撇了撇嘴：“很苍白无力的话”

水清漓：“与其借助别的力量，何不自己变强，人类的命运应该握在自己手里，我们也有我们的路要走”

王爱国咳嗽一声，吸引所有人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