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扶着怹坐下,递上茶杯,等喝过一口温水后,才退后坐在一侧。

“小何,你要走了?这么着急做甚么,过完年再去也不迟嘛。”

因为身份特殊性,关于他的调动一事,报告早就递到案头,怹签字批准。

今天突然求见,料想便是他即将离京。

而自己年岁已高,此去一别,两人不知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

何雨柱眼神仔细端详着面前之人,隐藏起眼中的情绪。

这次将会是最后一次见面,天命难违。

尽管调理过身体,但是年岁八十出头,器官已经衰老。

几年前的事件泄了心气,不是人力可以挽回,只能少受些病痛的折磨。

“既然我厚着脸皮,为了自己的儿子走后门,实在是没脸在家拖着时间不去上任。

这不是给您几位丢人吗?实在不敢这样做。

就是南下之前,想再来见见您,请您尝尝我的手艺。”

怹面带着微笑,朝他摆了摆手:“小何,你是有大贡献的人,难得你提了个要求。

再说这件事说不上走后门,毕竟你的医术是货真价实的嘛!你可是救了我们不少老伙计!

不过,你有这个觉悟,我感到很高兴。希望你到了那边之后,用心教些好学生出来。”

何雨柱一拍胸脯,大声保证:“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藏着掖着,肯定把学生带好。”

“好啊好啊!”

怹老怀大慰,伸手拍了拍他,“小何,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好好干,有什么困难可以写信给我!

我这里冷清好久了,今天终于来了位客人,陪我在这里好好坐一坐。”

将近十年过去了,当初的目的没有完全达到。

反而在各种力量推动下逐渐失控,滑向了不可测的一面。

苏区斗争失败开始,到新国家成立,十多年的实践证明了怹的正确,可新的斗争又开始了。

新的敌人不再是明晃晃浮在水面上,对同志的要求更高,识别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高瞻远瞩的人有,但能跟上步伐的少之又少。

纯粹的人才能发挥出战斗力,一旦有了私心,后果自然不用多说。

能够打擂台的人自是聪明绝顶,而且能够敏锐的发现盟友,积极行动起来。

娴熟地应用各种手段,分化,削弱对手的力量,直接让摸不清门路的人自相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