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想起这些年,每每收到家里的来信,得知父母身体不好,他寝食难安,拼命工作,省吃俭用地攒钱,他的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但他从未抱怨过。
然而,现在他发现,这一切努力似乎都成了笑话。
严母心虚地不敢看儿子一眼,眼神躲闪着,将脸撇到一边。
但是,她又觉得自己回避儿子的目光后,会显得自己理亏,落了下乘。
于是,严母马上转过头来,双眼紧紧地盯着严兴业说道:“什么真的假的?你不清楚我们家的情况?不清楚我的身体状况?
这两年,你爸爸的身体逐渐好转,我才过几天舒服日子。现在我的身体刚刚有了起色,你又娶一个带拖油瓶的二婚女人回来气我。”
“所以呢?这就是你拿有心脏病来骗人的理由?我不想跟你多说,明天给你们买票,送你们回城。”
严兴业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心中满是疲惫和无奈。
曾经那个温柔善良的母亲已经远去,如今站在面前的,是个自私自利、胡搅蛮缠的泼妇。
严母从地上站起来,脸上满是愤怒与怨恨,她伸出颤抖的手,指着严兴业骂道:“你敢!你要敢送我回南城,我就去你学校闹。
向学校的领导告你不孝,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还有这小贱人,我也不会放过她,我会去她的学校,告诉他们校长,她是如何勾引我儿子,破坏我们家庭的。”
顾汐童听到这些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她抓起桌上的碗,抬手狠狠地朝严母砸去。
碗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地落在严母的肩膀上,然后又从肩上滑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咔嚓”声,碎片四溅。
严母被砸得措手不及,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打了。她愣了片刻后,捂着脸哭喊道:“打人啦!有人打人啦!救命啊……”
卓景然急忙上前拉住顾汐童,生怕她做出更过激的行为。
而严母则趁机往门口跑,她想出门呼救,却被秦欢和吕浩然堵住去路。
一时间,整个房间陷入混乱之中,吵闹声、哭泣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感到无比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