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婶开门,看到顾汐童和卓景然,惊得眼睛都直了。“童童!”
顾汐童笑眯眯地看着柳婶,甜甜地叫道:“柳婶,是我,童童。”
“真是童童!”柳婶惊喜不已,一把将顾汐童拉进屋,忙不迭地说道:“先进屋,进屋再说。”
等卓景然进了院子, 柳婶随手关上院门,转头看向顾汐童,急切地问道:“童童,刚回到京北?
怎么突然回来了?前几天收到你的信,你没说要回来呀!还有,这位是谁?”
柳婶目光落到卓景然身上,从上至下的打量,眼里有关切,更多的是好奇。
顾汐童笑着介绍道:“婶,他叫卓景然,是我下放那个生产队的。
这些年,全靠景然哥照顾姥姥姥爷。
景然哥,这就是柳婶,待我极好的柳婶。”
卓景然笑着欠身问好:“柳婶好!”
柳婶点点头,道了声好,转头看向顾汐童,难以置信地问道:“童童,张叔、张婶在你下放的地方?二老还好吗?”
顾汐童笑着点头,“是,我也是到了生产队才发现的。姥姥姥爷都很好。”
“都说和善之家必有余庆,张家祖祖辈辈行医治病,做的都是积德行善的事儿。
张家人,个个是吉人,个个有天相,不管在哪里,都会顺顺利利。”
听到张老安好,柳婶嘴里吐出一连串的吉祥话。
这么多年,柳婶一闭眼,就是张叔张婶戴着高高的纸帽子,胸前挂着牌子跪在戏台的情景。
光想想,她就难过得直掉泪。
柳婶想不明白,张叔张婶明明是顶好的人,为何要遭此劫难。
张家临出事前一天,上午,张婶还手把手教建敏素描。
傍晚,张婶又端一大盆她亲手做的鱼丸鱼丸过来,要他们一家尝尝……
这么多年了,总算有他们的消息。
柳婶边抹眼角边笑着问卓景然:“小伙子,姓卓是吧?赶紧进屋。童童突然回来,是有事?”
以掩饰自己在小辈面前掉眼泪的不自在。
卓景然笑着点头,“柳婶好,我叫卓景然。”
柳婶热情地招呼道:“你好你好,外面冷,先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