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怒气冲冲地站在门边,肥硕的身子几乎将门堵住,一手叉腰一手提着火钳指着顾汐童。“顾汐童,你是想死是不是?”
顾汐童抬手抹了抹眼角,转过身来,眼里尽是冷意,双拳不由自主地握了起来。
看到顾汐童眼里的冷意,李秀目露凶光地盯着她,“你个小|娼|妇,你那是什么眼神?怎的?反了天了,还想打我?”
“老大家的,童童伤着了,你就让她歇歇。童童,没事,你歇着吧!”张琴上前打起圆场,作势要拉开李秀。
顾汐童扫眼惺惺作态的张琴,心里鄙夷,好一朵老白莲。
这位好大姨就是个心口不一,口蜜腹剑,吃人不吐骨头的毒妇。
昨天,张琴得知她通过纺织厂的招聘考试,自己不开口,转头挑唆李秀,让李秀来问她要进厂的名额。
这样一来,哪怕名声传出去,也是李秀待不得妹妹,与她这个大姨没有半点关系。
上辈子,迫于张琴一家的淫威,顾汐童最终将名额让出来,李秀如愿进了纺织厂。
而她,只能像奴才一样,每天起早贪黑为白家二十多口人洗衣做饭。
在她十七岁生日那晚,张琴的四儿子白卫北摸进她屋里,想强女干她。
她用银针还击,才逃出白卫北的魔爪……
“娘,你别惯着她!这小娘皮就是欠揍。
今儿她不将盆里的衣裳洗完,休想吃晚饭!”李秀甩开张琴的手,转身往外走。
张琴一脸无奈地看着顾汐童,“童童,你也别怪你大嫂,家里那么多事要她张落,她也很累。
你要是累了,你就歇着吧,大姨去帮你洗!”
换作平时,她要这么说,顾汐童立马会抢着去做。
今天的顾汐童好像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张琴见顾汐童无动于衷,心里暗骂小贱人没有眼力见儿,嘴里却说道:“童童,你累了,就歇着吧!”
“好的!那就有劳大姨了,大姨去洗吧!”顾汐童接过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