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唤啥呢?”赵有财看了青老虎一眼,见它不是冲自己吼也就算了。他刚给青龙擦了几下,可那还有三条狗呢。
赵有财探身、抬手向前一抓,又抓住了一条狗的狗腿。
“嗷……”那狗吃痛一叫,身子用力往后扯,却被赵有财一把拽了过来。
拽过来一看是黄龙,赵有财也没管往日恩怨,就从黄龙身上往下扒护甲。
与此同时,在赵有财身后大雪瓮里,一只狍蹄自雪中踢出,带得雪面冲起。
紧接着,狍蹄落下没入雪中,却有一个熊头扎出。
“喔!嗷!”黑熊满嘴是雪,干呕几声后,整个熊又没入熊中。
大雪无痕,雪中无声。
赵有财伺候着自家的落水狗,在他身后落雪的黑熊、狍子奋力地挣扎着。
当赵军、王强、解臣赶来时,看到狗帮站在溪岸上,看到了岸上数只豺的尸体,看到了赵有财在那儿给黄龙擦身上。
而让三人最诧异的是,那边大雪瓮上不是怎么了,不住有雪烟升起,猎狗们也是望着那边。
看到赵军来了,青龙、黄龙、小花动身向他跑去,紧接着青老虎冲黑虎、二黑、白龙叫了一声,然后它也转身跑向赵军。
“你们给那狗护甲摘下来。”眼看猎狗都跑向赵军,赵有财心里稍微有些吃醋,但仍冲赵军他们喊了一声。
“拿东西给擦擦。”赵有财喊道:“完了上上头,我先过去拢火,给这些狗都烤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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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身上的水怎么擦也擦不干,必须得拢火烤,要不狗一路回去不冻死也得生病。
赵军拽住黑龙,解臣扯过小花,二人为狗脱护甲时,赵军把挎兜子往后一甩,招呼王强道:“老舅,我这兜里有布单子,你帮我掏出来。”
以前赵军他们上山,狗受伤了就撕背心为其包扎,人受伤了呢,除了撕背心为他们绑扎伤口,还得解绑腿缠简易担架好能抬伤员下山。
后来赵军的条件好了,特意买了纱布用来包扎伤口。儿上次去稻花供销社,赵军和王美兰还买了好多布,其中有用来做衣服,还有用来做褥单的蓝白格布。
这种蓝白格的纯棉布,不但结实、质量还好,赵军管王美兰要了一大块,上山时揣在兜子里,如果有人受伤了,就用撕这布单缠简易担架。
此时狗没受伤,但赵有财拿个面口袋擦完青龙、黄龙,那面口袋就已经湿得不行了。虽然拧拧还能用,但那个蹭在身上凉,赵军也豁出去了,就把这布单一分为二,用来擦黑龙和小花。
王强在赵军身后取那布单时,解臣忽然想起一事,便对王强、赵军说:“老舅、军哥,咱那前儿是不是听着黑瞎子叫唤了?”
“八成是听岔劈了。”王强虽也怀着同样的疑问,但确实没在附近看着黑瞎子,再加上那几只豺的尸体,让王强以为赵家狗帮只是遇到了豺。至于那似熊吼一样的声音,王强认为是山风呼啸而几人听错了。
对此,赵军和赵有财都认同王强的观点。这在山里,这种事很常见。
大风吹过,在山间回荡带着回声,有时还带着树条、树枝发出的各种声音,把这听成山牲口的叫声是很正常的。
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