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张援民起身,一边猫腰往下走,一边对陶飞道:“赶紧的,按我说的来!”
“那行,张哥,我听你的。”这时候,陶飞也不废话,端着枪躲到旁边那棵树后,紧张地看着张援民往坡下移动。
走一步,张援民停下来瞅瞅;又走一步,张援民又停下来瞅瞅。
就这样,张援民用了两分钟只向前移动了七八米。但这时候,他也看清楚那树底下是啥了。
“艹!”张援民站直了身,把枪一收,回身叫陶飞道:“小飞呀,出来吧,没事儿了。”
大树后蹿出陶飞,一边向张援民跑来,一边喊道:“张哥,打死啦?”
“打什么死?”张援民往下一指,对陶飞道:“你瞅瞅那是啥玩意?”
“艹!”陶飞看过一眼,也随口骂了一句,道:“玻璃哄子!”
棹树被砍以后,会从树根处长出很多新的树条,这些树条黄乎乎,还有点发红,一蓬一大堆。
东北人称其为玻璃哄子,跑山人看不准成就会把它们认成是狍子、小黄毛子等野兽。
能把玻璃哄子当成老虎的,倒是不多,但张援民、陶飞昨天、今天都碰着了老虎,到现在有点草木皆兵了。
好在没有危险,张援民、陶飞打起精神往下走,可这都两点多了,他俩就算不累也饿了。
但没办法,要不趁着还有体力赶紧出山的话,越往后靠,俩人就越难。
张援民、陶飞打起精神快步往下走的同时,赵军正靠一棵大树坐着,而大黄就趴在他身旁。
此时的赵军,一手拿着酱黄瓜条,一手拿着馒头往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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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的很快,还想着吃完了再去找张援民和陶飞呢。而在大黄屁股后,放着一个麻袋。
这麻袋是张援民拿来装二踢脚的那个,此时里面还有四捆零一个的二踢脚呢。
没错,赵军跟上来了。
他从圆枣子沟上山以后,翻山过来下坡看见岗岔子,赵军就奔这边来了。
他为什么能断定张援民和陶飞是往这边来了?
因为那俩家伙如果是一路下山的话,那他们到了山下,就应该往行车道上去,早就应该与赵军、解臣汇合了。
赵军顺着岗岔子上这边山,走不多远就看着了被张援民丢下的麻袋。
赵军感觉他俩不像有事儿的样子,倒是像发现猎物追着打围去了,于是赵军才坐下来,吃点干粮垫吧一口。
等赵军吃完馒头,拧开军用水壶喝水的时候,就见大黄从地上坐了起来,歪头看着赵军。
赵军自己先喝完,然后拿水壶往手心上倒水喂给大黄,大黄使舌头在赵军的手心里舔着喝水。
这样虽然一次喂不了多少,但赵军很有耐心地让大黄喝够,直到在把手往大黄嘴前递,大黄却转头看向一旁的时候,赵军才拧好水壶,起身准备赶路。
那半麻袋的二踢脚,赵军也背着了,毕竟都是花钱来的,扔了就白瞎了。
就这样,赵军一边扛着麻袋,一手把着枪带,带着大黄一路往山尖子上走。
走了将近二里地,大黄忽然从赵军后面跑到了前头,抻头看着左边山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