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工人们都有他这种精神,可能今年的冬运生产任务再翻两翻都不成问题。
四人一起往家走,赵有财、李大勇、李宝玉三人越走越快,李如海则越走越慢,还喊了三人一声道:“爸!大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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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脚步齐齐一顿,李大勇转过身,没好气地问道:“干啥?”
“爸。”李如海说:“你们先回去吧,我搁屯子溜达一圈再回家。”
李大勇闻言,鼻孔重重地呼出一道气息,然后淡淡地答道:“你不回来也行。”
“啥?”李如海一愣,就见三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唉!”李如海叹了口气,轻轻摇头道:“不遭人妒是庸才,亲爹都要容不下我了。”
“你爸不要你了吧?”这时,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冷不丁地在李如海身后响起。
李如海一激灵,回头见是张来发,想起这厮早晨薅自己头发,李如海当即回怼道:“你爸要你,今晚上你爸就来接你。”
“我……”张来发刚要骂人,一阵秋风吹来,遍地落叶刷刷作响,张来发打了个冷颤,心里突然有些害怕起来。
此时徐美华还在山下医院陪着张来宝呢,张来发便到张占河吃饭,而且吃完饭就赖在张占河家不走了。
和张来发不同,赵军等人吃完饭后,就离开陶大宝家,回到了招待所。
在招待所大门外,赵军从车上拿下来罐头和小松鼠。
陶飞接过罐头,陶福林接过装小松鼠的笼子,一家四口和赵军道别,临走前陶小宝和李云香还邀请赵军等人,明天晚上到他们家去吃饭。
赵军欣然答应,目送陶家四口离去后,他才和张援民、解臣进到屋里。
听见有动静,李文才从东屋出来,对赵军三人道:“爷们儿都回来啦,炕我给你们烧热乎了。”
赵军他们谢过李文才,推开西屋门,一股热气便扑面而来,这屋里烧的确实不差。
李文才从后面跟进来,笑着问赵军道:“爷们儿,明天你们上山吧?”
“嗯。”赵军点头应了下,然后问道:“李爷,你有事啊?”
“没事儿。”李文才一摆手,道:“你们上山,我明天早晨就多做点儿干粮,你们上山好带着。”
赵军一听,忙道:“那谢谢李爷了。”
“不用谢呀。”老头子笑道:“你这太客气了。”
赵军呵呵一笑,顺着李文才的话道:“李爷,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等爷们儿打着山牲口,咱把肉烀上,好好喝一顿。”
“哎呀!”李文才乐了,老头子伸手在赵军胳膊上拍了两下,道:“那我可就等着啦!不瞒你说呀,我没事就好喝一口。行了,这也不早了,你们快歇着吧。”
这老头子人挺好的,不但给赵军他们烧好了炕,暖瓶里还灌上了热水,赵军、张援民、解臣洗漱完,便上炕焐被睡觉。
后半夜,凌晨两点多钟。
大山深处,月光、星光撒下,映得潺潺溪水反着阵阵亮光。
赵军白天下套子的倒木上,一只小兽跑跳而行。
它从头到尾,半米左右,体态细长,浑身黄棕色的皮毛,大尾巴毛绒蓬松。
它,就是在东北有神秘色彩的黄大仙,打围人卖钱的黄叶子。
这只黄叶子行至倒木中间,见面前一排排签子拦路,只有一处通道能供它行走,黄叶子自两根签子间一钻一纵,一头就扎进了铁丝套里。
随着黄叶子往前一冲,它带动整个套子。
说时迟,那时快,被支起石块往倒木下一出溜。
若是平时,一个鸡蛋的重量对黄叶子而言不算什么。
可此时,石块往下的重力加身,黄叶子四肢不稳,直接从倒木上滑下。
而它的脖子,还被套着呢!
黄叶子往倒木下一坠,折着的双股八号线被拉直,被吊在溪水上的黄叶子不断地挣扎着,它两条后腿往上一翘,齐齐一蹬身上倒木。
黄叶子这一蹬,它的身体悠了起来。
可即便如此,它也无法把脑袋从铁丝套里抽出来,而且越挣扎,套子就越紧。
不到两分钟,黄叶子就直挺挺、长拖拖的吊在了溪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