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桐趁势交代:“楚楚,做饭的任务先交给你,蒸螃蟹的水里,你记得的放花椒啤酒和生姜,不仅能去腥,而且更香!”
言毕,薛元桐和姜宁出发钓鱼。
‘钓鱼?’姚依瑶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的,不是吧,还有这种操作?
她发懵的时候,薛元桐问她去不去,姚依瑶懵懵懂懂的同意。
然后,薛元桐扛了根简朴的鱼竿,杆上还系了只穿了衣服的小黄鸭,姜宁更简单,他拎了个水桶。
更过分的是,去河边的路上,姜宁还顺手捡了根木棍。
知道的知道他们是钓鱼的,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俩人是要饭的…
一路穿越田野,登上大坝,今天阳光明亮,带来丝丝温暖,老头在河坝柏油路散步,孩子在跑,远处河边的钓鱼人依稀可见。
又走了两三百米,姜宁和薛元桐在河边站定,河水静静流淌,波光粼粼的,仿佛前段时间的寒冰是幻象。
薛元桐戴着露手的棉织手套,她妈妈缝的,姜宁也有一个。
她瞅瞅姜宁,果然,他戴在手上呢,手背还绣了只小老虎,那是他的生肖。
薛元桐摸出手机,朝她的专属鱼竿,以及眼前的浍水河,拍了张照片,发给愚蠢至极的陈思雨。
陈思雨秒回:“在河边干嘛呢?”
薛元桐:“准备下河游泳。”
陈思雨震惊:“不要啊,会冻生病的!”
薛元桐懒得搭理她,无所谓,她的鱼竿会回应她的召唤,她随手一甩,假饵鱼钩落入水面,不断下沉。
她信誓旦旦的说:“瑶瑶,你等着吃鱼吧!”
‘钓鱼???’姚依瑶恍惚了两秒,她在做白日梦吗?还是薛元桐在做白日梦?
她转过身子,只见姜宁寻了棵光秃秃的大杨树,倚靠树干,闭上眼睛,仿佛在感受大自然的气息。
‘…我真能吃上鱼?’姚依瑶扪心自问,‘就凭儿童杆吗?’
姚依瑶环顾四周,附近的钓鱼人并不多,右边十米的位置,只有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钓鱼,不论是钓鱼工具,还是姿态,全部非常专业,那才是能钓上鱼的样子。
‘幸好只有一个人,不然好丢人…’姚依瑶不忍看薛元桐的小黄鸭儿童杆。
她出生在一个‘官商结合’的家庭,属于中产家庭,嗯,现在是高产家庭了,对于脸面和尊严极其看重。
但,世界总是这样,你越担忧什么,反而越容易来什么。
自河坝的柏油路,几个携带渔具,说说笑笑的少年少女们,渐渐走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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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依瑶的肩膀不自然的抖了抖,心里祈求:‘不要,不要过来!’
坏消息是那群少年少女走的更近了,更坏的消息是,中间有姚依瑶的熟人。
‘李清扬?’姚依瑶神色难以置信,人群中一个女孩身着短款羽绒服,下身是芭比裤和雪地靴,笑容透着恬静。
姚依瑶太清楚对方了,李清扬看似温和,实际性情嚣张,是禹州国网那个圈子里的‘大姐’式的人物。
‘完了。’姚依瑶深吸一口气,如同一只好胜的小母鸡似的,准备好了斗争。
姜宁睁开眼睛,扫了扫她:“怎了?”
姚依瑶:“时间来不及了,我长话短说,你看到那女孩没?”
姜宁:“嗯。”
他注意的倒不是那个女孩,而几人里面的一个滔滔不绝讲话的男生。
几近淡忘的回忆,再一次浮现脑海,姜宁心道:‘李翰。’
那是他前世大学毕业后,回禹州工作的两年,在一家大型私企遇见的同事,彼时李翰二十出头的年龄,已是部门经理,私企么,懂的都懂。
身旁的姚依瑶咬牙切齿:“李清扬是一个很恶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