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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道的地图符箓一直往西飞着,遇山会绕,遇水会等,可以说相当地贴心。
而前途愈发地荒凉,鬼火都少了很多,也几乎看不到阿飘。
“我做梦,梦见自己是一只阿飘。”
鹿攸宁莫名想到这点,小声地与归陌兮说,“如果梦里是我的前世,那姚桃死后,我大约在鬼界飘了很久。”
说到这里,她唏嘘了,“地图符箓知道自己飘去哪里,但是梦里的我,完全没有方向。似乎也没有记忆,是只漫无目的的阿飘。”
归陌兮心念微微一动,识海不由地抽紧了一些。
完全是下意识,他牵住了鹿攸宁的手。
他手掌温暖干燥,鹿攸宁的手却有些凉。
一万个没想到。
她整个人都僵直,简直都没办法走路了。
“怎么了?”
归陌兮问得自然。
鹿攸宁的左手还在他的右手的掌握之中,想抽出来故作无意地理一理头顶的呆毛。
但又好像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