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若是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一准得呵呵了,这都要打到家门口了还听不得实话,就问这腐朽的朝廷该如何破局了?
“那依冯尚书之言,如今这局面又该如何破?”
曜阳帝语气倒还算平静的道,不是不怒,也不是他如今有了多好的修养,而是,如今便是他怒到了极致也于事无补的局面就摆在眼前。
其实说白了,就是无力了!
心焦力也无!
“请陛下恕臣直言,别说调兵不易,便是真调得,可又有哪个能又敢对上御王的?故,臣主张迁都,过黔江,入扬州,便是御王兵至,想要渡江也绝非易事!”
此言一出,整座大殿何止是沸腾可言,上首的曜阳帝更是目眦欲裂。
一字一句的道:“冯道明,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臣惶恐,可陛下,御王南下冀州打的则是为父报仇,告慰二十万英魂之名,此番,恕臣直言,黔江以北已无人能挡也无人敢挡了,陛下,战则无兵,号令无将,唯一的办法就是退居江南以黔江为障这一条路可走了!臣,恳请陛下三思!”
作为二皇子外家,也是如今几位皇子中仅存的唯二外戚,他冯府与皇室同样是拴在一条绳上的存在。
若是二皇子能最终登顶,半壁江山呐,他当然也舍不得,可比之不舍更重要的是要有命在。
所以,他不得不也必须让陛下以及所有还心存幻想的朝臣认清楚现实。
孰不知,待他这话一出口,刚才还沸腾着议论不止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
静默的同时也不禁佩服冯尚书的勇气,御王为何挥兵冀州,这是朝廷上下所有人心知肚明又不得挥之于口的禁忌。
盖因,那罪魁祸首是上头的那位能操控着他们生死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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