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大嫂被墨兰的做法惊到了,这汴京城里,谁说话不是说半句留半句。
怎么出了个这样的愣头青,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以后大家抬头低头见的,难道不尴尬吗?
其他人也都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当事人,或是拿着茶杯欣赏杯子里的茶叶。
要墨兰说,心虚的那个才是最需要尴尬的。
人家都算计到她头上了,还要笑着给另一边脸吗?
脸面是自己挣出来的,不是靠别人给的!
“六弟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大嫂眼冒寒光怒瞪着墨兰,又转头看向坐在上面,隐隐有些脸黑的公爹,哭诉道:
“公爹,您如今还在呢,这府里就容不下我们这些庶出的,这将来您百年之后,我们可怎么办啊!”
说着,扑倒在大哥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永昌侯如今也头疼府里的争端,是能躲则躲。
看着今天这一出,今天他眼皮子就一直跳,果然,今天还是出事了!
“哎……”,幽幽叹了口气!
永昌侯也知道大房的算计,如今他是越发后悔年轻时候的肆意妄为,导致如今家宅不宁。
看着坐在下首一副委屈样的大儿媳妇,又看了一眼不认输的墨兰。
“老大媳妇,老六媳妇今天进门第一天,你就少说两句,大家和和气气的。”
“老六媳妇,你大嫂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关照关照,你们双方各退一步,大家以后很好相处!”
一手和稀泥的好手艺!这要是没传下去,还真是可惜了。
墨兰心里想着,嘴上确实说道:
“公爹,我是新妇,今天进门第一天,大嫂就给了好大一个下马威,人家可不像公爹想的那样很好相处,人家可巴不得今天能够不欢而散!”
“闹得不好看了,对你也没好处!”
永昌侯没想到老六媳妇也不是个好惹的,这搅家精一来,府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风波,又要掀起波澜了。
“公爹,她什么心思,在官人身边安插了个娘家的小娘又是个什么心里,大家都是明白人,你知我知,我今天态度就摆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