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禩一共得了四个儿子一个女儿,长女廖必胜是廖禩所有子女里最有天分的一个,兵法娴熟,调兵遣将都有将帅之姿,廖家儿女都是上过战场的,从没有谁躲在后面享清福。
也许是印证了廖必胜这个名字取得巧妙,打从廖必胜跟着廖禩去前线打仗以来,从未失手过,大大小小的功劳不知凡几,但凡是男儿身,绝对是大吹特吹的一代将星了。
廖必胜脸上的这道疤其实并不严重,只不过是廖必胜逃避议亲的一种手段,也是这层“煞名”,廖必胜仍是待字闺中,无人敢提亲。
从周佑宸的角度来看,廖必胜有勇有谋,远比那群盛京里养尊处优的达官显贵来得好,也养得妙,这样的女子,自当鹏程万里,遨游苍穹,哪能当一条后院池塘里被人喂养的锦鲤鱼?
廖必胜将目光聚焦在周佑宸身上,苦涩一笑道,“别看我是爹爹最重视疼爱的孩子,可廖家有不少人背地里都在议论爹爹家门不幸,居然生出了我这个伤风败俗的女儿。”更多难听的话廖必胜没有说出来,她这些年听得太多太多了,要是真在意外人的看法,她何必毅然决然地跟着廖禩去杀敌?
她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她懊恼自己,无能为力扞卫住武安侯府的荣光,也无力反驳那些背地里说闲话的,只能默默地用这种方式反抗。有的时候吵得面红耳赤了,到头来也只让父亲更为人鄙夷不屑,于是廖必胜养成了听之任之的态度,当做耳边风。
周佑宸听完后,嗤笑一声,“没有你这个伤风败俗的女儿,哪里来的边关太平?又哪里来的武安侯?吃了你的好处,转过头就不认人了,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这些说闲话的有一个算一个是窝囊废!
“但凡你是男儿,他们早就变了口风,夸你有乃父之风了,哪会挑剔你不够温婉可人?”周佑宸一针见血地指出,眸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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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必胜四个兄弟能力不如她,却能入朝为官,人人追捧,这个时代对男女就是如此不公平。
廖禩不等廖必胜开口说什么,便接过话茬,轻叹一声,“必胜智勇双全,日后将武安侯府交给她,我放心。”
某种程度上来说,廖禩已经是十分开明的父亲了,面对女儿的野心与才智,并没有一味批评束缚,反而促其一展抱负,这会儿会以臣子的态度迎接周佑宸,也有部分原因是廖必胜。
周佑宸望着一脸坚定的廖禩廖必胜父女,微笑说,“你们可想好了?是跟着本公主,还是效命于大哥?”这两者看似相同,然而有天壤之别。
“臣廖禩,以武安侯府全家,效命懿英公主,愿为公主赴汤蹈火, 在所不辞。”廖禩再度行了君臣礼,廖必胜也不甘示弱,施礼回答。
定定地打量着这对父女一会儿后,廖禩廖必胜的耳畔顿时响起了一道坚决的声音,“爱卿请起。”
廖禩廖必胜霎时齐齐起身,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懿英公主的威势差点招架不住,心中不免较之更客气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