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皇上都没怎么在朝堂上提起,他问了柔妃一句,柔妃自然不会说跟自己有关,反倒说是沈家人想借冯兴倒打一耙,让他来探口风。
“无耻!”凤儿恨的咬牙,“难道她还想对付冯家人吗?”
周智也顿了下:“有些话我不好跟周家人说,凤小姐当跟他们说清楚,这件事不是他们能掺和的,冯太医已经枉死,但也绝不希望自家人再搭进去,柔妃表面上即便不能如何,暗中耍点手段对付他们易如反掌。”
凤儿原本也没打算将冯家人拖进来,除了师父,一家人没一个在朝为官的,他们拿什么去跟柔妃斗?
“劳烦周大人回去跟柔妃说,冯家人打算办完丧事就回祖籍,再不返京。”
周智也点了点头:“也好,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远离京城后柔妃应当也不会赶尽杀绝了。”
凤儿点点头:“多谢周大人。”
师父已经遇害了,凤儿决不能再让师父的家人出什么事,她也跟爹爹说过了要派人一直护送安顿好他们再回来。
谈完了正事凤儿才问:“不知周公子最近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周智也的表情松快了几分:“最近犬子一直有吃凤小姐给的药,不但没再犯过,脸色都好了许多,人也长了几斤,我夫人一直念叨着要答谢凤小姐呢。”
“这个不急,若是药没了周大人派人跟我去拿就行,让周公子不要断。”
周智也有些担忧:“但若太久不召刘大夫,阿玉的身体又明显好转,不知静王那边的人会不会怀疑……”
“不会的。”凤儿肯定的摇了摇头,“那人是个蛊师,不懂医术,他只要确定蛊虫还在周公子体内,就觉得自己能掌控周家,至于他身体好不好转根本不重要。”
周智也想到这东西就忐忑,以前这东西在南疆很是盛行,搅的宫内贵族乱不可言,百姓更是受苦连天,南疆当时被迫全国禁用收绞,杀害蛊师,可见这东西的祸害。
现在自己儿子中这东西,除了刘大夫还无人能解,他自然担忧。
“周大人放心,我爹已经派人暗中跟踪查探他了,若能有机会将母蛊偷出来,那他就不足为据,而且太子殿下的人还去南疆搜寻蛊师,必然会保住周公子的命。”
周智也诧异道:“太子殿下竟也知道?”
凤儿点头:“当然知道,殿下现在不就在礼部吗?听说了周公子生病特意来问了我能不能治,我就把情况与他说了,他自然看不得大盛的臣民被蛊毒祸害。”
周智也面色微动,太子在自己的地方历练,他自然早就有所关注,以前太子处在深宫又病重,谁也没怎么见过更不了解。
本想着一个并没怎么培养的十几岁的孩子能有多少能力,可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他所办过的公务,周智也惊讶的发现他不但功课学的很扎实,办事竟有很老练的手段和头脑。
他以前一直认为皇上的必会选三皇子继位的,但三皇子醒后都这么久了,不论是性格还是功课都一股小孩子气,他怀疑是那场不病让他伤到了脑子。
如今太子殿下的毒解了,各方面又表现的如此聪慧亮眼,任谁都看得出来,好好培养教育,以后这大盛的位子到底该传给谁。
凤儿也没多说,倒好像她在给殿下拉拢人,人家还以为自己是别有用心:“周大人也知道柔妃和殿下的过节,我只是担心殿下会被算计报复,想让周大人照顾一二。”
“凤小姐尽可放心,殿下在礼部一日,就没人敢为难他,柔妃再如何暂且也不敢将手伸到前朝。”
将周智也送走后,凤儿又单独与冯彦安说了说话,嘱咐了他许多,让他千万不要多打听这些事,更不要插手,以后回去就安稳过日子。
冯彦安又怎么会不知道父亲的死有蹊跷,但他现在是一家之主,无法拿一大家子的性命去和位高权重的柔妃去鸡蛋碰石头。
冯彦安闭了闭眼:“凤将军昨日已经找我谈过了,若是父亲泉下有知,他应当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得意门生为自己报仇冒险的。”
“那不一样。”凤儿叹了口气,“我们本来就和柔妃有血仇,现在师父被她所害是新仇加就恨,我们本来就注定要你死我活的,但冯大哥你们不一样,我不希望你们再出事。”
冯彦安看着小小年纪就心事重重又懂事的凤儿,现在也明白父亲为何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