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姝唇角的笑意一僵,随后便横眉骂道:“薛锦云不会是瞧着六皇子不行,又要回头找兄长了吧?”
不等沈嵘回言,她又冷笑道:“她将兄长当成了什么?长嫂可是个好姑娘!
兄长怎么会放着长嫂那么好的姑娘不珍惜,跑去同她薛锦云纠缠?”
沈嵘呷了口茶,淡淡道:“当年的恩怨就让它过去!你只管去提醒兄长一句,免得他被人愚弄着犯蠢。”
她兄长应该不会被薛锦云所蛊惑。
可凡事有万一,她就怕那个万一会出现,这才想早些提醒他一两句。
沈姝深吸了口气,连灌了好几口茶才将心头的火气给压制住。
“好,我回去便去找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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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嵘颔首。
“你这些时日能不出门就别出门,京都……”说到这,沈嵘的眸光便是一黯,“京都怕是要出大事。”
沈姝捏着茶杯的手稍稍收紧,沉沉地叹了口气。
“皇后薨逝后,我就猜到兴许要变天,没想到,还真是要变天。”
她长姐可不会随口胡言。
她长姐能提醒她,就代表着京都是真的要翻天了。
沈嵘望着杯中的茶水,半晌不曾说话。
“皇后是被赐死的吧?”沈姝问。
皇后死得着实是蹊跷。
“嗯。”沈嵘也不隐瞒,直接点头承认。
“皇舅……皇舅可真是可怕。”沈姝面色微变。
沈嵘抬眸,温声将皇后当年离间庆帝和姜皇后的事说了出来。
沈姝被吓得久久不能言语。
“这……这也算得上是因果报应了。”
郭皇后害死了姜皇后后又死在了帝王手中。
“对了,长姐,我听说了一件事。”姐妹俩沉默许久后,沈姝突然道。
“嗯?”沈嵘抬眸。
“薛锦云……薛锦云曾服用过极为伤身子的堕胎药,只她自己好似浑然不知。”
沈嵘的手一颤,立即追问:“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回春堂。”沈姝如实道。
“六皇子的妾室又有了身孕,薛锦云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急的。
她于腊月二十回了武安侯府,请了回春堂的江大夫为其诊脉。
这一把脉,江大夫才惊讶地发现薛锦云早就被猛药伤了身子,他一瞧薛锦云毫无所知,只当自己同孩子没有缘分,便知这其间有必有蹊跷。
他给薛锦云开了一副温补的药便匆匆离去。”
“他既不敢当面点明,又怎么会将此事说出来?”沈嵘问。
沈姝莞尔,嗔了沈嵘一眼。
“在长姐眼里,我做事就这么没体统吗?我能同你说,自是将此事查得清清楚楚。”
沈嵘浅笑着赔罪:“是我不好。”
沈姝这才正色道:“宁国公府的府医同回春堂的江大夫是同门师兄,这话是江大夫喝多了说给他的。
因着他俩都吃醉了酒,没将屋内伺候的小厮打发出去,这才让小厮给听到了。”
说完,她又道:“我又遣人去太医院查了,薛锦云这些年的脉案都好好的,只有她同六皇子刚成亲不久后曾生过一次大病,脉案上记载的气血两亏、月事淋漓不尽。”
沈嵘垂眸沉思。
过了许久,她才说:“我让王院判去查查。”
沈姝颔首。
沈嵘刚将沈姝送出东宫便遣了人去请王院判。
待她将她刚从沈姝处得来的消息说给王院判后,后者便会意道:“微臣这就回去仔细查询六皇子妃的脉案。”
“有劳王院判了。”沈嵘真心实意道。
王院判抚了抚胡须,便退了出去。
午时,六皇子府往东宫送了一沓子书信和几本账簿。
沈嵘只稍稍翻了翻,便度笃定这的确是八皇子收买那几位刺史的银钱往来簿子。
她立即将粉黛唤了过来。